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她把白头夫妇的事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七年未见的喻润,带给她的影响力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自己都不明白那快溢出胸口的愧疚感究竟是哪里来的,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内心深处,她似乎把喻润那一次与家人彻底决裂的出走和自己用那样伤人的方式拒绝他联系在了一起。
她总觉得,如果当时她能委婉一点,喻润不会走的那样决绝,最起码他不会和喻泽也不再联络。
更何况,在感觉到他似乎也并没有过得很好的现在,她心里的那股愧疚感就更浓烈了。
她从来没有那样伤害过一个人,现在看起来,这辈子都是乖乖女的她,似乎把唯一的叛逆期都用在了喻润身上了,所以此刻的喻润哪怕是皱一下眉头,她都会神经质的以为这大概是她留下的创伤。
喻润对她还像七年前一模一样,是不是就代表,他真的没有走出来。
愧疚感更盛,孔安槐捂着脸倒在出租车后座上。
孔安槐对攀岩了解的不多,最开始是因为喻泽的原因,看电视看报纸提起运动都会刻意避开极限运动这块。
她对攀岩的唯一一点理解,都是来自于住在飘&民宿接待的驴友身上,总是会遇到几个热爱攀岩的驴友,拿着很贵的装备,一堆她看不懂的装备和镁粉袋,看起来很不要命的感觉……
但是仅仅凭着这一点点了解,她也感觉到,这次这场攀岩赛很不靠谱。
比赛场地不大,室内的,门口跟展台似的摆着了各种宣传照,有喻润的也有其他运动员,从门口验票开始,就有人拿着一些塑料疙瘩,让每个入场的人再掏了几块钱,说是喻润退役赛的纪念品——一般这种纪念品就算要发也是包含在门票内的,但是这群人却顶着喻润的名头公然的站在检票处,你不买就不给入内。
来看比赛的当然并不都是喻润的粉丝,有人不愿意买,有人要强卖,几句口角之后一群人围着检票口开始闹事,孔安槐在混乱中进了场地才发现大部分的观众都被困在了外面,野台子上的主持人正很尴尬的看着上座率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