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向来喜欢木雕,问我要了你的电话把木雕捎给我。”喻泽苦笑,“我就当成他向我服软了,给我们之间留了个台阶。”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孔安槐知道喻泽这几年经常偷偷的看喻润比赛的直播,她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阿泽,攀岩真的那么不好么?”孔安槐问的认真。
喻家的事是喻泽的私事,喻泽不爱提,她就很少问,但是她总觉得,喻家对于喻润攀岩这件事,反对的太极端了,喻泽说起这件事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喻润在外面偷鸡摸狗一样。
所以孔安槐一直搞不明白,喻泽是单纯的觉得攀岩危险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一提到喻润,她就会情绪失控。
喻泽的眼神闪了闪。
“我一直觉得,我挺对不起喻润的。”这话,喻泽从来没有说过,“我从小成绩就好,一直是父母带出去吹牛的对象,但是喻润成绩一直在中下游,我那时候还小,还笑过他太笨。”
“我爸妈,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而喻润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喻泽看着孔安槐,摇了摇头,“等我们发现喻润对读书彻底没兴趣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没有误入歧途,我也知道攀岩并不是坏事,但是我总觉得,他可以有更轻松一点的人生,如果我当初能对他更关心一点,不要因为他读书不好就笑话他的话,他可能不会选那么危险的职业。”
“所以就算他在攀岩上有了成绩,我也想把他拉回轻松一点的人生轨迹。你也应该知道,他这几年伤病不少,放他出去浪了七年,也该是时候收心了。”喻泽下了结论,“所以,你帮我去劝劝呗,顺便问问他退役后到底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