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喻润对于喻家的心结仍然七年如一。
开锁的师傅和孔安槐很熟,看到她就笑呵呵的,一点没有大半夜被叫出来的不耐烦。
“这不是上周才开过一次么。”开锁师傅对于喻泽家里换锁的频繁程度叹为观止,“你那朋友三头两天的弄丢钥匙,倒是让我赚了不少钱。”
孔安槐赔笑。
锁开的很快,师傅驾轻就熟的迅速换了一把新的防盗锁,然后把钥匙递给孔安槐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喻润。
这两个姑娘,开锁师傅帮着开了几年的门,一个个子矮小精力十足,一个个子高瘦清清淡淡,倒是从来没有看到她们身边有过男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时间点。
老师傅有点八卦,看看喻润又看看孔安槐挤了挤眼。
“这是我弟。”孔安槐急急忙忙解释,然后在开锁师傅一脸恍然的走进电梯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已经完全冷下脸的喻润。
喻润冷下脸的时候很可怕,尤其送走了师傅,门廊的感应灯又灭了。
孔安槐在黑暗中搓搓手,把钥匙递给喻润:“进去吧,早点休息。”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放心:“阿泽浴室的热水器开关是反的,蓝色那面是热水。”
“待客用的被子在主卧的左手边柜子第二格,她家和我家差不多,只有喝的没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可以叫外卖,几家比较好吃的外卖电话和菜单都放在客厅电视柜中间那个抽屉里。”
然后又弄亮感应灯,开门进房间拿了一罐牛奶递给喻润:“晚上热热再喝,有助睡眠。”
喻润七年前就有失眠的毛病,喻泽在她面前说过好多次。
全程都只有向来话很少的孔安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交代,喻润拿了钥匙之后就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