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妇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不想伸手。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袁姨娘无奈,只好对着后面阴影里藏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后面藏着的人慢腾腾走出来,却是许久不见的丁管家。
丁管家脚步匆匆过来,黑着脸挡在余鱼的跟前,厉声训斥那医妇。
“谁准你给我家姑娘瞧的!我家姑娘好好一个未出阁少女,让你看出事来,你能负责吗!”
丁管家这么冲出来,余鱼还真有些诧异。
并且皱起了眉。
她和丁管家可没有什么主仆情深。就冲着丁管家谋杀过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有仇,也不为过。
而且余鱼并不觉着,这是丁管家在维护她。
说的话奇奇怪怪。
余鱼听这种话少,听不出太多的味道来。
可在场的几个姨娘不是,都是混迹后宅十几年的老人精了,丁管家这话一说出来,都变了脸色。
孙姨娘连忙起身打断。
“不是什么事儿,让姑娘回去自己请大夫瞧就是,这医妇,快下去。”
赵姨娘眼珠一转,噗噗笑着,却忍着没插嘴。
合着今儿是有人搭了台子,准备了一出戏啊。
三位姑娘年纪都小,和余鱼一般并听不太懂丁管家言辞的意思,就觉着丁管家说话的口气怪怪,没有几分维护之意,反而是有些急躁。
只有袁姨娘,几乎是兴冲冲地立刻指示。
“话说清楚!我请来的丁姑娘,若是在我院子里有什么不好的言语,我可说不清楚!”
丁管家和袁姨娘打着配合。
“总之,我家姑娘的脉,不能给旁人看!”
余鱼越听越觉着迷糊。
她的脉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那医妇这会儿也跟着搭腔。
“说来刚刚小的不太好张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这位姑娘瞧上去,并不是在室女。”
余鱼好奇地托腮盯着那医妇。
怎么又是一个她不熟悉的词。
而其他几个姨娘和姑娘,都捂着嘴惊叫。
“看不看脉,其实都不重要了。”
“不行,这事必须得告诉夫人,事情太大,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袁姨娘二话不说立刻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