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颇为不放心地叮嘱。
裴深第一次听到这种叮嘱,笑了。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乖乖等你回家。”
余鱼还担心自己不在家中,裴深一个人藏着无聊,趁着丫鬟们不注意,把一套棋塞到了床上。
全当给裴深解闷的。
等他下一局棋,半个时辰都能晃过去了。
余鱼这一次出门,和以往两年都不同,心里记挂着人,全程都是匆匆地,若不是半道想起还得去丁姐姐那儿一趟,怕不是直接就打道回府了。
丁姑娘的绸缎庄这会儿生意正好,余鱼不在外头多待,直接进了内院。
内院里,刚好是丁姑娘丈夫从书院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正在说笑,余鱼松了口气。
刚好,可以用这个借口,直接回家去。
“丁姐姐这儿有人,我且下次再来找你。”
谁料丁柔立刻撵了自己丈夫,起身就来迎接余鱼。
“好啊你,休想跑。”
“大半个月见不到你人,知道的你在府上忙着,不知道的,还当你去藏了人呢。”
余鱼心虚地揉揉鼻尖。
可不是藏了个人呢。
“我是忙……”
真的忙,忙着天天怎么哄裴深喝药。
丁姑娘笑着将她按在椅子上。
“管你忙呢,出来了就好好与我说会子话。”
无法,余鱼算着时辰,她在旁的地方都没有耽误,等从丁姐姐这儿离开,回到家中,也差不多能赶得上。
她索性就坐下了,逗了逗阿落。
“刚刚我家那人回来了,给我说了个事儿。”
“哦?”
余鱼漫不经心听着:“什么?”
“说的是你家世子。”
余鱼抬眸。
不解地看着丁姑娘。
“我家世子……怎么了?”
难道有人知道他提前回京了?
不会吧,他不是在红袖招,就是被她藏在家中,难道有人见过他吗?
周小六?
这些人不都是裴深的友人吗,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