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阮亦云总是很收敛,亲一亲,最多探出舌尖舔一舔。昨天晚上,除了这些郭未早已习惯的举动外,他还仿佛深吻般在那片皮肤上反复吸吮。
若非郭未缺乏经验,早就该意识到,那必然会留下痕迹。
在恋人的颈部留下印记,对alha而言完全是一种本能。那是在宣誓占有,强调两人的亲密,同时向其他alha进行示威。
颈侧是oga腺体的位置。在oga生内卡结的同时用牙齿刺激oga腺体,便能进行永久标记。
随着医学发展,所谓的永久标记早已不再“永久”,如今的标记去除手术简单高效且安全。可这举动和过程本身,对alha和oga而言依旧拥有特殊意义,是两个相爱的人所能进行的最亲密的接触。
在过去较为保守的年代,这样的痕迹只有婚后才会出现在与alha结合的oga或是beta身上。
郭未捂着脖子,因为羞涩与慌张涨红了脸。
对oga而言,哪怕只是被恋人用手指抚摸颈部的皮肤,都是极致暧昧的亲密行为。
他只是一个beta,当阮亦云反复亲吻他的颈侧,他从未意识到这举动有多么特殊。毕竟他没有腺体,根本不可能被标记。
虽然因为药物影响被迫变成了oga,阮亦云的内心深处,依旧遵从着alha的本能。
联想起昨晚阮亦云一度令他心惊肉跳的举动,郭未心中的警钟被彻底敲响了。
不好了,早晚要出事。
他开始提肛。
然后因为臀部的淤青又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当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回到寝室,其余两位舍友毫不意外地也做出了和王瞳相似的判断。
“这么夸张,”老三皱着眉头,“你这恐怕是彻底裂了吧,要不要玩得那么大?”
郭未还没来得及开口,王瞳替他回答了:“他说他只是摔了一跤。”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三大笑,“你不会信了吧?”
金老大一副心情很复杂的样子,皱着眉摇了会头,很快发出了疑问:“你干嘛这样包着脖子?冷?”
郭未身上穿着的还是阮太太送他的运动外套。那外套领子不高,强行竖起来牢牢包裹住脖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诡异。但那也好过把皮肤上那大片的暧昧痕迹暴露在外。
“他脖子被蚊子咬了,”王瞳说,“全是红印子,遮一下。”
老三挑起眉来:“哦~!”
他这一声调子拖得一波三折,意味深长。一旁金老大满脸唏嘘,依旧是连连摇头,不再出声。
“我没说是蚊子咬的!”郭未大声抗议,“明明是你自己脑补!”
“怎么,难道也是不小心摔到了?”老三问。
郭未脸烧得通红,艰难地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坐上去:“你们好无聊啊,整天管别人的闲事,自己没对象吗!”
老三和金老大当场被戳到痛处,表情变得不太友善。
这两人正打算趁着郭未行动不便用武力制裁他,王瞳在一旁感慨道:“我有对象啊。但我老婆乍一看比阮亦云泼辣一百倍,骨子里倒是要更温柔一点。”
“阮亦云也很温柔的好吧!”郭未不服。
王瞳不说话,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一旁的金老大听完,笑了。他放下了手里原本打算当做凶器的枕头,冲着王瞳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们老四的对象不温柔吗?都说了,他屁股这是摔到了才会开花的,和他老公没关系。”
他说完,回头看向郭未,笑道:“你还是抹点药吧,好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