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逃避,就能够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么?逃避,真的可以解决问题么?
在这样的挣扎间,乔佳音默默的深吸气,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句问,说明她其实在早晨墨弦母亲找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她已经猜到了,墨弦餐厅出事,应该是他背后指使人做的,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最容不下墨弦的人,只有他!
“呵~”见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夜凌琛讥诮的笑了声,其实,在他决定那么做之前,就早准备好要面对这一天,他没想要瞒她,所以既然她问了,他便也敢作敢当的承认道:
“对,就是我做的,我的目的很简单,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所以我要报仇!”最后两个字,夜凌琛几乎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
那充满憎恨的字眼,让乔佳音更加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可是凌琛,我会流产,这不完全是因为墨弦,而是我本身就有流产的迹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孩子就注定该死是么?”空气里,扬起夜凌琛更为愤怒的声音,醉意下的他微微摇晃的站起身来。
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乔佳音揪紧眉头,心里越发的难受,她之前是怕他担心,才没有告诉他查出先兆流产的迹象,时至今日,她把真相告诉他,他却也不肯相信了。
她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事到如今,他信与不信,都改变不了那个孩子已经没了的事实,逝者已逝,生者还需生存,于是她只能劝他:
“凌琛,你昨天还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要孩子的,墨弦他没有要纠缠我也没有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就让我们往后的日子里都各自安好不行么?”
“所以你是在为他求我么?”夜凌琛愈发猩红的眼眸盯紧她,乔佳音则咬着唇瓣,为难的望着夜凌琛眼眶里充斥的怒火。
她知道,她为墨弦求他只会让他更误会她对墨弦的在意,可如果她不求,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毁了墨弦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事业么?
那个男人,爱了她十余年,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一次次为她一无所有,她真的可以不管不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