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左右邻居,若是哪家的粮食不够吃了,邻居一般都会借两斤粮票给应应急。
毕竟下个月的粮票发放下来,还回去也不难。
可惜田寡妇不干人事,以前和杨婶借了两次粮票,两次都没还,追着要也不肯给,咬死了以后再还。
杨婶吃了哑巴亏,再不肯给她借粮票了。
起初郑西洲住进大杂院的时候,田寡妇也打着借粮票的主意,没想到直接踢到了一块铁板。
郑西洲油盐不进,堪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揪着偷饼的大蛋二蛋,揍得两个熊孩子哭天喊娘,见了他犹如老鼠见了猫。
从那以后,田寡妇再不敢和郑西洲套近乎,更不用说提出借粮票这种事情了。
大清早闹了这一出。
二蛋一直哭哭啼啼,姜萱听得烦躁,吃完饭,抱着俄语课本和笔记,拎着军绿色挎包,火急火燎跑去邮局上班。
郑西洲喊住她,“喂,这瓶桂花油是你买的?”
“什么桂花油?”姜萱茫然。
只见崭新的牛皮纸袋里,最底部躺着一瓶极其眼熟的白色小瓷瓶。
姜萱:……
差点忘了,这个牛皮纸袋就是徐长安送过来的。
姜萱很头疼,拿起冰冰凉凉的小瓷瓶,“应该是徐公安忘了拿回去,昨天我都没注意里面还有这个呢。”
郑西洲:“是吗?”
姜萱莫名心虚:“肯定是他忘记了,我给他还回去。”
姜萱说完就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站住!”郑西洲揪住她后领,冷声道,“给我,我帮你还。”
“不用了吧,”姜萱讪笑,“我在邮局有个工友,正好是徐长安的亲妹妹,顺手让她转交就行了。
“……那还挺巧的?”郑西洲皮笑肉不笑。
姜萱一阵头大,急忙道:“我走了啊,都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