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着急忙慌的丢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玉琳一一的给她解答着。
“公主清瘦了许多,王爷虽嘴上不提,也时常惦记着您。”
“去年西戎收成不好,常有匪徒前来掠夺百姓的家财,王爷为此增添了好几次巡视。”
昭昭听得鼻子一酸,险些就哭了。
见着故人,就会忍不住开始思乡。
玉琳忙安慰她,“不过他们一切都好,您安心就是了。”
昭昭哪能不明白,只要她一日不回长安,她爹娘就会一直担心。
说过了一回凉州的事,玉琳忽而神秘一笑,“郡主呢,可有在长安找到那位梦人?”
整个凉州没有人不知道,郡主因为一场梦,还有那个梦人,千里迢迢去了长安寻找,一去就是大半年。
所有人都觉着那只是一场昭昭做过的梦,而昭昭自幼聪慧,王爷以继承人的方式培养她,她向来理性又多智,偏偏对一位梦人上执迷不悟。
原皇帝不安好心,下诏召见昭昭,王爷夫妇二人都不愿让昭昭入长安。
昭昭虽愁,但也坦诚,“暂时还没有。”
玉琳刚刚还高高兴兴的,听见这话,也替昭昭发起了愁。
昭昭哪儿能不知道玉琳是在想如何安慰她,她忙转移话题,“好了,暂时不说此事,你同我说说并州的情况吧。”
玉琳收起了谈笑的心思,认真的同昭昭说起了并州当下的情况。
并州多丘陵,实在是极好的藏匿身形之地,此地流匪对地形了解至深,是常人无可比拟。凉州兵马来前,并州兵马常年败战,愈发刺激了流匪的嚣张气焰。
而今兵马整肃一新,虽不曾败仗,却也没能剿灭流匪。
双方僵持不下,还有的打。
也是并州兵马越养越废,这么些年被流匪打的士气低下。而今玉将军带兵前来,不止要剿灭流匪,还要重振军士气,整日里也忙的不行。
队伍赶到军营时,已经是深夜。
马车内,昭昭和玉琳还说个不停,子桑羽轻叩车厢。
“主子到了。”
“有话待会儿再说。”
二人这才停下,携手走下了马车。
玉琳飞地牵了昭昭的手,就要去她的营帐,“我早就收拾好了住处,郡主随我去休息,免得被我爹看见,今夜就别想睡了。”
大家都怕玉将军絮叨,昭昭道了一声好,跟着玉琳就走。
飞廉打马车下来,一眼就瞧见昭昭同人携手朝某处营帐走去,那人穿着甲胄,是兵卒的打扮。
他狐疑道:“郡主怎么牵着一个男人的手。”
那该不会是郡主在凉州的相好吧。
都说凉州民风开放,还有女子在大街上相了夫婿,就将人抢回去拜堂成亲的风俗。
他心一惊。
话音刚落,便被顾淮拍了肩膀,顾淮轻斥他,“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