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嘉靖关内的情况也不太好,很多地方被烧得只剩下残骸。
叶轻望向城门,目之所及之处都是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这里是东凌的国土,近在咫尺,却无法再向前走一步,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弱国的悲哀。
大风吹来,叶轻立在战马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持着战刀!
大军注视着她,而她注视着城门,片刻的寂静后,她缓缓说道:“撤!”
随着东凌大军的撤退,城墙上的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
北狄的议事厅里!
多杰越发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行了,这是怒火攻心造成的。
只有杀了叶轻,他的病自然药到病除。
众将领们议论纷纷,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击败东凌大军!
“将军,趁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今天晚上去偷袭。”有人建议。
有人不同意:“不妥,你们看东凌大军就在嘉靖关外不远处扎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必定会看到,再说了,打了一天的仗,大家都还没有缓过来。”
“我们没有缓过来,敌人也不可能缓过来,所以现在是最佳的偷袭时机。”
有人激烈的反对:“不要命了吗,你没有看到将士们累的都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主张偷袭的人,依然坚持着:“就是趁这个时机,一举把敌人拿下。”
“问题是我们怎么出城?敌人肯定派斥候在周边盯着,我们一出城门,就成了靶子。”
“所以,我们不从城门出去。”
“不从城门出去,那怎么走?”
“看到没有,城墙外就是山,刚好这山并不高,我们从山的那一边绕过去,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众将领觉得他的方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多杰也点点头:“嗯,这个方法不错,但,不是今天晚上,再等两天。”
“为何?”
多杰:“其他城池的五万大军,两天后就可以到达,到时,我们前后夹击,把叶轻和他的西北军全部歼灭在关外。”
所有的将领走了之后,多杰把护卫叫了进来。
护卫名叫哈达,他的武功是所有护卫当中最好的一个。
多杰郑重的说:“你多派几个人,到时随着大军去偷袭,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下毒也好,火攻也罢,都要把那个叶轻给杀了。”
哈达猛的抬头,紧张的说道:“将军,那你的安全谁来保护?”
多杰:“把叶轻杀了,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赶紧去做好准备。”
“是!”
既然决定偷袭,多杰就不会耽搁时间,立刻派人侦察敌情!
只是,回来的都是附近的,而靠近东凌营帐的,一个都没有回来。
…
收兵之后,叶轻也没有闲着,这么多士兵受伤,再加上军医并不多,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医治受伤的士兵!
虽然很疲惫,但是一份责任在这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的去休息。
在进伤兵营之前,叶轻把周震威和苏尘阳等人叫了过来!
指着舆图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无遮无拦,根本就挡不住的人,为了防止敌人偷袭,需要你们最快的速度挖好陷阱。”
廖松仁:“怎么挖?”
叶轻:“这三个地方,敌人都可以进来,所以,这三个地方要挖沟壑,就像上次我们在华岩栈道上一样。
这种沟壑对于大军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前面的人马填满了沟壑,大军就会畅通无阻!
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缓冲。
还有就是绊马绳,黑暗中,根本就不会看到地上的绳子!…”
随着命令一条一条的下达,先锋营的将士们又开始忙碌起来。
第二天,廖松仁带着几千人前去城门叫阵,城楼上的弓箭手象征性的射了几箭,就再也没有出手。
任凭廖松仁骂再脏的话,敌人依然无动于衷。
廖松仁把情况告诉大家。
周震威:“看来敌人被打怕了,连门都不敢出。”
苏尘阳非常赞同:“说得对,这些龟孙子只会缩在壳里。”
叶轻没有那么乐观,皱眉说道:“大家不要掉以轻心,敌人现在不出来,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所有人必须提高警惕,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以防他们偷袭。”
看到叶轻凝重的脸色,大家都不敢说大话了!
接连两天,廖松仁都带着人去城门叫阵,除了第一天,有弓箭射来,后面两天,敌人干脆视而不见!
任凭他们骂的口干舌燥,言语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