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刚刚上佰什长的时候,就跟东方玄说过,她必须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但,一直以来,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非常不方便。
行军路上,她极少沐浴,这让有洁癖的她很难受,但不是矫情的时候,将就着吧。
上个厕所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人瞧见!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大姨妈还没有到访过!
衣服都粘在了皮肉上,上药的疼痛不是最难忍受的,难忍的是皮肉被生生揭下来的痛。
叶轻端过水盆,拿来帕子、剪刀、伤药、铜镜!
铜镜是在一个贵族的家里搜刮过来的。
叶轻脱了盔甲,解了衣衫!
外衫黏在了伤口的皮肉上,痛,非常痛。
她拿起剪刀将衣衫剪了,衣服丢在一旁!
盆里的水却渐成鲜红的颜色,帕子一次次丢去水里洗,又一次次拿起敷在腰身上!
直到伤口上的干血化开,叶轻才伸手将粘在伤口上的衣衫碎片往下揭。
碎片渐渐撕下一层皮肉,连着药膏和化了的干血,割肉般的痛,让叶轻紧紧的咬住嘴里的布!
伤口周围红肿一片,有些地方的肉已经变白,伤口周围的皮肉若剔不干净,那伤很难养得好,日后若留下毛病,就麻烦了。
但,割肉疗伤,岂是一个痛字能形容!
…
捷报频频发往京城,为了奖励将士们,朝廷一系列的奖励也颁发了下来,叶轻收到了人生的第一笔军饷,小小的五两银子!
要搞清楚她现在的职务是将军!
叶轻心底一沉,不觉得看向发军饷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我入伍已经两年了,为何只有区区五两银子?”
“下官不知!”
叶轻皱眉:“不知?那你是根据什么给我发的军饷?”
“这个是按照上面给我的清单。”
叶轻:“把名单给我看下。”
“对不起,叶将军,这是机密,不能让你过目。”
叶轻冷冷的看着那人,那人不敢抬头看叶轻,不敢多留,飞快地跑了。
叶轻找到了苏尘阳,他是名老将,应该很清楚。
谁知,苏尘阳却说:“这很正常!”
叶轻:“怎么就正常了?东凌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尘阳一脸苦笑:“太平时期,也是如此,更何况,经过两年大战,东凌消耗了太多了银两,现在能发的起军饷就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
叶轻:“你们没有问过大元帅是怎么回事吗?”
苏尘阳左顾右盼,确定周边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估计是被贪官蛀虫贪污了!”
叶轻瞪大眼睛:“什么?他们竟然连军饷都敢贪墨?”
苏尘阳:“叶统领,你还小,官场上的事你还不懂!”
叶轻觉得不可思议,感到难以置信,深吸一口气,冷笑着开口:“我这就去问大元帅。”
叶轻想到了历史上的腐败,那些贪官污吏可不会管将士们的死活。
这些人怎么做的出来了呢?良心何在?
叶轻没有去成,中途被人叫走了。
…
“元帅,请问我等的军饷为何这么少?”这是萧梓轩在质问王威!
正准备吃晚饭的王威不耐烦的看着他:“那你问朝廷啊。”
王威没好气的说着,看着面前的大鱼大肉顿时没有了食欲,
“敢问元帅,我等的军饷为何这么少?”
萧梓轩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看着面前的大鱼大肉强忍着杀意再次问道!
“放肆!”
王威作为西北军的统帅,拥有超然的身份地位,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王威开始摆架子:“没看到本帅在吃饭吗?任何事情稍后再说!”
“我就问一句,我等的军饷为何这么少?莫非没有元帅的一顿饭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