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女孩,照样得帮父母干活。
皮肤晒黑了,手变粗糙了。
再加上没有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纪云和周钰儿不一样,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小脸蛋白里透红,指甲缝里一点污垢都没有。
这些大婶大娘们,争抢着要她们当儿媳妇儿。
作为主角的纪云和周钰儿无助地站在路中间,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
叶志拿着小棍子走过来,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这是我的姐姐们,你们不要在这里围着,都走开走开。”
看到是叶志,大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小屁孩,懂什么一边去,别妨碍我们。”
最后还是柳氏出面,才把这帮女人们解散了。
只是从今以后,两个小姑娘再也不敢去河边洗衣服。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总有不少小伙子借故路过叶轻家!
大伯父晚上过来了一趟,明里暗里都在说叶轻不懂事就算了,叶海河作为父亲,不但不教训叶轻,反而随她去。
这可不行,一定要改,没大没小的,真是败坏家风。
几年不回来一次,现在回来了,买了东西宁愿拿去发给外人,也不懂得孝敬长辈。
听说村里的人都在笑话他们家,你看看,老三家得了两匹布,他家才几口人呀,还有那么多点心,听说还有银子,看看你们家,啥都没有,谁亲谁疏一看就知道。
看来你这个大伯父一点威信都没有,人家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你们,把你们当乞丐。
气得夫妻俩恨不得冲过来,把叶轻骂一顿!
叶海山语重深长地说:“你不知道你大嫂听了这些话,气得躺在床上起不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所以啊,为了让你大嫂消消气,你得把你家里所有的布都拿出来,不是还有点心吗?孩子们都喜欢吃,赶紧的都给我打包带走。”
叶海河被说的哑口无言,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陈氏有没有被气到,他不知道,但是这些东西都是闺女买回来的,他没有权利做主!
虽然他是父亲,但是他还是尊重孩子的想法!
当初他因为断了一条腿,大儿子又是个油腔滑舌之人,让闺女去了战场!
虽然她没有说惊险的过程,但是他知道,去了战场就是九死一生!
他已经对不起闺女了,不可能为了别人去教训她,而且她又没有错。
“大哥,大丫头没有错,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叶海河的声音低沉,伤痛,自责,压抑。
看着叶海河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叶海山心里更气:“你说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那死丫头呢?把她叫出来,今天不给她点教训,我这个长辈白当了。”
叶轻刚刚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大海碗鸡肉!
柳氏心疼孩子们,今天晚上又杀了一只鸡!
叶轻冷冷一笑:“大伯父,你要教训谁?”
把大海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悦地看着叶海山:“大伯父,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爹在怎么不争气,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可以撑起一个家的人,是一个永远可以为我们兄妹几人遮风挡雨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我爹是叶海河,不是你叶海山,我是吃你家大米长大还是喝你家的水长大?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厚脸皮的人。
礼物送给你们是人情,不送是道理!
这么多年来,你们家占我们家的便宜还少吗?我告诉你,今天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匹布,我家大门不欢迎你,走!”
叶轻气起来,什么话都敢说。
其实很想说滚,忍忍还是没有说出来,怕他受不了,一命呜呼在这里了。
她可不是叶海河,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敢说话。
叶海山气得直颤抖,指着叶轻,语无伦次的说:“你,你,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传出去的话,别丢了我们一家人的脸。”
叶轻:“你要搞清楚,我爹和你早就分家了。”
叶海山说不过叶轻,把矛头指向叶海河:“老二,你真的不管吗?”
叶海河终于硬气了一回:“大丫说的没错,我们早就分家了,而且那些东西都是大丫买的,我没有权力做主。”
叶海山:“好你个叶海河,你不要后悔。”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直到这一刻,叶轻才真正的想融入这个家庭,真心诚意地问了一句:“爹!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叶海河:“没有,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大伯这么多年确实有点嚣张,希望他这次能改一改。”
柳氏走了进来,担心的说道:“他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嫂那张嘴,专门说人是非,这一次,又不知如何编排大丫,这名声要是坏了,以后找婆家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