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良气呼呼的看着叶轻就这么走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银票是管家拿出来的,管家是死活都不同意交出来的,陆文桦直接开抢:“想让你家少爷颜面丢尽吗?”
管家哀求:“好歹留一点吧。”
待官府的人全都退了之后,大堂上只有陆文桦和张仲良以及他的一众家丁。
陆文桦用手在张仲良的面前晃了晃:“大哥,回魂了。”
张仲良这才清醒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陆文桦,你们衙门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受害人呀,为什么我要赔钱呀?你们衙门就是这么办事的,没看到我这一身的伤吗?还有我的家丁们,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你们都眼瞎了吗?”
陆文桦白了他一眼,幸灾乐祸的说:“赔得好,不然你都不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我觉得那个叶轻挺有意思的,真想和他做朋友。”
“陆文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想跟他做朋友,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休想。”张仲良气急败坏的指着陆文桦大声说道。
又接着说:“我现在就去找几百个人来。我就不信了,一个穷小子,我还奈何不了他。”
陆文桦沉下了脸,严肃的说:“张仲良,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这一次算是万幸,再有下次,人家直接杀了你,城主大人也不敢吭一声,把你的心思都收回来,不要老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如果严肃的陆文桦,张仲良后知后觉的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你们如此惧怕,不就是一个卖菜的穷小子吗?”
陆文桦:“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见到他,绕着走就是了。”
“这有这么神秘吗?”
“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你就不能透露一下吗?”
“不能!”
陆文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得张仲良想骂人,话都不说完整,简直是挠心挠肺的。
想让他就这么放弃?
可能吗?
等着吧,不搞倒你,我不姓张。
…
在回店铺的路上,郭明峰如同保镖一样跟在叶轻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叶轻头也不回,直接问道:“你就不好奇,我给城主大人看的是什么吗?”
郭明峰一脸酷酷的样子:“护院的原则: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不该说的,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通通不过问,只听东家的吩咐。”
叶轻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下个月给你涨工钱!”
郭明峰:“为什么不是这个月?”
叶轻化身为无赖:“你这个也没有工钱。”
郭明峰:“我怎么不知道?”
叶轻:“你现在知道了,忘了告诉你,你一个月的工钱是500文,最终解释权归我。”
500文?够干什么?
米粉作坊的人,工钱都不止这个数。
我谢谢你!
郭明峰当然不在乎这点钱。
他有钱,只是在身上而已。
人家救了他一命,就是不给钱也是应该的。
…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就连叶轻也认为危险解除,相安无事,准备打道回府。
出来八九天了,也该回家了。
蒋大把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需要她在这里瞎指挥。
她请了一位夫子,每天下午过来一个时辰教他们读书识字。
没文化可不行,虽然只是个卖菜的,但最起码要懂得,多少斤应该收多少钱。
给的钱到位,夫子也很用心,几个人学得到也很认真。
没有她什么事,于是,准备去大采购,上次走得太匆忙,买的东西并不多,这一次一定要好好逛。
只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走到半路,就被一个壮汉拦住了:“叶老板,我们公子有请客。”
叶轻冷冷的看着他:“你们公子是谁?”
壮汉:“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其实不用猜,就知道是张仲良,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与她有仇的人。
去,当然要去,不去的话,怎么搞到钱?
不去的话,就是留下一个后患给蒋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