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正好,带着几个孩子到地里瞧瞧。
菜地有专人管理,不需要她操心。
以前还忙着猪、鸡鸭鹅,现在多了几个帮手,不用她这么费心了。
这么久,也没有去里看过,她还真的不知道叶轻都种了些什么菜。
地里,叶洪炳正拿出一个本子对号入座,该浇水施肥的,该打农药的,全都记下来。
他认识的字不多,不会写的字,就画出来。
田埂上都有编号,对应的编号该打虫的,虫字不会写,就画一条虫在上面。
说是画虫子,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这些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
能出去玩,几个小鬼高兴的不得了,在前面你追我赶的。
壮壮边跑边回头做鬼脸:“豆豆,快来抓我啊!”
豆豆笑着说:“等我抓到你,就打你小屁股!”
“你抓不到,你抓不到,咯咯!”
豆豆毕竟比壮壮大好几个月,猛地冲过去,一下子就抓到了壮壮。
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被我抓到了吧。”
壮壮气呼呼的说:“这次不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这就是耍赖的行为,豆豆可没有惯着他:“跑不赢就是跑不赢,哪里那么多废话。”
壮壮继续耍赖:“再来一次。”
挣脱了豆豆的小手,立刻向前跑。
柳氏在后面摇摇头,这个壮壮真的是越来越皮了。
另一边,大伯母陈氏正在挑水浇菜。
远远的看到柳氏,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弟妹,咋亲自下地了?小心你那绣花鞋。”
柳氏远远的看了陈氏一眼,不愿意搭理她。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总是被她欺负。
分家之后,他们夫妻俩经常过来打秋风。
只是以前的自己太过软弱,不懂得反抗。
自从叶轻从西北回来之后,整了他们几次,就再也不敢过来了。
见柳氏不理她,陈氏却不死心,放下水桶,快步走了过来,直接挽柳氏的手臂,一副很亲昵的样子,说话时竟然还带着笑容:“弟妹呀,你家如今有这么大的产业,你也应该歇歇了,不用亲自来地里,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冻着了,这皮肤干裂了,可就不好看了。”
柳氏将她的手拿了出来,淡淡的说:“咱们农村人,还怕这个天寒地冻吗?倒是大嫂你呀,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下过地了,挑这么重的水,小心闪着腰。”
换做往常,陈氏早就恼了,可是如今,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老大老二都没有活干,全都回家了。
所以她想求助于柳氏,想把她的三个儿子都安排到叶轻这边过来。
鉴于以前,叶轻一点都不给情面直截了当的拒绝,所以她这次打算走迂回路线。
陈氏又凑上去说道:“弟妹,如今大丫的产业大了,你也跟着沾光,这手里一定有不少私房钱吧?”
柳氏不愿意睬她,只是继续往前走着。
陈氏就像个癞皮狗一样,跟着上来:“大丫是个姑娘家,以后总是要嫁人的,你还有儿子叶志,女儿小丫,还有孙子壮壮。
你得自己存点钱,最好是去城里置办几套铺子,以后不管是给小丫当嫁妆还是给叶志、壮壮娶媳妇,那都是自己的东西,大丫与你再亲,嫁人了,就不会再管弟弟妹妹侄子,你说是不是?”
柳氏不悦的看了一眼陈氏:“小丫他们还小呢,急啥?再说了,大丫也心疼小丫他们,不用你来操心。”
陈氏:“大丫不会一辈子呆在石河子的,她今年都多大了?你心里没数吗?她一嫁人,所有的东西是不是都被她带走了?你们以后怎么办?
你要为自己着想着想呢,趁着现在赶紧接手管家,就在城里买个铺子,正好我娘家表弟的三姑的大姑子在城里有个铺子不想做了,想要卖,我想来想去,咱们这方圆十几里,也就你能买下来,不如你去瞧瞧?”
陈氏这一说,柳氏还真的有些动心。
这些年,大丫都会给她些钱,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大丫花钱,她的钱全都攒了下来。
而且,相公在螺蛳粉店干活,也是有工钱的。
自己的亲爹,大丫当然给得多。
这钱放着终究是死钱,不如在城里置办几间铺子,到时候给小丫当嫁妆或者是给叶志、壮壮以后用。
陈氏见柳氏动心,就又说道:“弟妹,你放心,我还能骗你不成,咱俩可是妯娌,海山和海河可是亲兄弟呀,这打断了腿,还连着筋呢。怕就怕,那银子虽然在你手里,但是你说不了算。”
被陈氏一忽悠又一激,柳氏立刻说道:“谁说我说了不算?这样,明天我让小丫爹跟着大哥去镇里瞧瞧,合适就买下来。”
陈氏一听,立即喜道:“那感情好,不过要快,那铺子地段好,很多人都想要呢,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