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叶轻他们射过来。

在前面的将士们早有准备,纷纷扬起盾牌,聚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箭矢落在盾牌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更有箭矢射穿了盾牌。

第一轮箭雨过后。

“继续!”百夫长再度厉喝。

然而,还没等第二轮开始,叶轻便一箭射穿了他的脑袋!

可怜的百夫长,刚刚上任,心中的窃喜劲还没有过,就已经命丧黄泉,他成了历史上最短命的骠骑将军。

战争很快就一边倒,眼看大势已去,西北军的将领鸣金收兵,往大本营方向逃跑。

叶轻没有派人追杀,有太多的士兵受伤了,他们需要救治。

傍晚,晚霞如火,烧红了整个西北。

临时的帐篷,一张舆图将西北军大本营的全部呈现出来。

叶轻与苏尘阳等人商议应敌之策。

本来的计划是,与廖松仁等人汇合之后,就直接挥师南下。

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手上只有不到20,000人马,一路南下,肯定会被朝廷大军拦截,到了江南,又还能剩多少?

所以她现在的目标就是直接拿下整个西北军,把西北据为己有,到时候才有能力与朝廷抗衡。

问题是要怎么样才能把拿下整个西北军。

打是打不过的,他们人太多。

就算叶轻等人武功不俗,那又能怎样,大军面前,他们就像蝼蚁一样,车轮战就能把他们累死。

营外有一条河,河流通过大本营,这是大本营的主要用水来源。

想当初,廖松仁在伙房的时候,还被伙房的人罚去挑水。

叶轻在大本营里呆过,望楼、门楼望孔、角楼烽火台、狼烟台、便门、马道、垛口、角楼、吊桥、水门、闸门等等,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后来有所调整,廖松仁几个进行了补充。

很多地方要调整,不能盲目前往。

刘业强的脖子上用纱布吊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手受伤了,是叶轻帮他包扎的。他咬牙切齿的说:“这帮混蛋,我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苏尘阳看着舆图,沉思一会儿后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叶轻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击。”

廖松仁:“将军方才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叶轻说道:“是,只是在想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廖松仁先开了口,“将军,你说吧,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叶轻缓缓说道:“我打算来个出其不意,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大本营。”

大家一听,目光灼灼的看着叶轻:“将军,这是何意?”

“兵者诡道,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意,你们想报仇吗?”

周震威和程云愣了一阵儿,忽然便兴奋地站直了身子,齐声道:“想!”

“我太想了,被人追杀实在是太憋屈了。”程云闷闷的说道。

周震威突然说道:“那就烧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断粮,我们岂不是不战而胜!”

苏尘阳不赞同:“这不太好吧。”

周震威:“有什么不好?没有了粮草,看他们怎么生存。”

廖松仁皱眉:“就算这里没有了粮草,难道不能从其他地方调过来吗?此计不行。”

叶轻:“对,不能烧粮草,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一点粮草都没有,如果粮草被烧了,就是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廖松仁顿悟,兴奋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要怎么才能据为己有?”

周震威也明白过来了,他挠挠头说道:“这么看来,我们非但不能烧他们的粮草,还得保护起来。可是,不烧粮草,又怎么逼他们就范?”

叶轻的目光落在舆图上:“让他们全都中毒,解药只有我才有,不想死的投降,而且擒贼先擒王,把邓成等将领抓住了,还不怕他们不就范吗?”

刘业强赞叹:“妙啊,从前只听说烧粮草,头一回听说投毒的。”

苏尘阳、廖松仁、周震威和程云听令围上前来。

叶轻指着西北军大本营的分布图说道:“大营里有营区四十个,他们的主要用水是这条河,如果我们在水源上下毒,就会危害到下游的百姓,所以我们还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

为今之计,就是在伙房下毒。

“现在有几个伙房?”

“一共4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