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
书上说睡觉时爱抱着东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这样一想还真是和刘成君的家庭背景挺合。
虽然理解,任家敬还是每次都会把身边的人推开。
第二天是个好天。
阳光很明媚,但时不时会有凉风吹过。
任家敬穿上宽松的衣裤,背上一个包,跟着刘成君到了城外。
刘成君腿长,一路走得飞快,任家敬非常勉强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喂”,刘成君好像很随意地问道,“那天给你的财经杂志,看明白了没有?”
“嗯,”任家敬点点头,回答说,“明白。”
“你知道老头子手里有多少股吗?”
“百分之三十多……”
“这是什么答案?”刘成君说,“百分之三十多是多多少?”
“那个……”任家敬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太记得……”
刘成君皱皱眉:“327,记住了。”
“哦……”
“那我这一边有多少?”
“要少一点点……”
“什么叫‘少一点点’?”
“让我想想……”
看到他这样子,刘成君显得很不满意:“315,我说你能不能用点心?”
“哦……”
“什么都没记住。你到底想不想了解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还好……”
刘成君一听又发了怒:“什么叫‘还好’?!”
“嗯,”刘家敬小声说,“想了解。”
任家敬没应付人。
他确实想知道。以前从来没有人会跟他说自己遇到的那些顺心和不顺心的事儿,也没有人会问任家敬近况如何,即使问了,也只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所以现在这种对话让他觉得很高兴。
“那我再问你,”刘成君又说,“现在最关键的点是什么?”
“就是增发的股票最终被谁买去吧……看最终谁手里的股权多。”
“现在我还差多少?”
“啊……”
刚刚才记住的数字,好像只一转眼间,任家敬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刘成君又很不高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正在做什么!”
“想……”
“327,315,这回给我搞清楚了!”
“嗯……”
“是多少?”
“327,315……”
整个上山的过程中,刘成君都在讲那些让人听了头晕的东西。
不但讲,还反反复复地考。
任家敬就像祥林嫂一样不停地叨咕着:“327,315……”
“现在我手里有一张虚牌,打顺了可以赢下不少,”刘成君说,“现在外面很多人猜测政府站在我这一边。毕竟老头子因为违法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