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秾你又不好好做功课昨日娘亲要你背的经文可会了”
北偌低头望下面的女子,恍惚不知所以。
连雨偌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气得发红,指着她娇嗔,声音骂起人来也格外好听“木秾,你别以为躲到神树上就算完事了娘亲进不去,但你总归要下来的”
“神树”北偌回头,满目的绿叶映入眼帘,树藤密密麻麻似一张巨网,偶有金色的光点漂游其间。
“我这是在哪儿”她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只有六岁大小。
“秾秾,快给娘亲下来,不然娘亲可真要生气了”连雨偌又叫了一声。
“娘亲”北偌讷讷地将手伸向她,没意识到自己是站在树枝上,前脚踩空,身子便掉了下去。
“秾秾”
耳边连雨偌的尖叫带起一大片黑暗,没头没尾的突然又消失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这个贱种你到底是与谁生的我要杀了那奸夫”一个男人在耳边咆哮,像爆竹似的乱鸣一团。
“木纯我与你本就没有感情,你又何必强求秾秾是我的唯一,我答应守你一生一世,只求你不要伤害她”是连雨偌的哭求。
“贱人,你给我滚开”
“木纯”
一阵嘈杂的声音,北偌听得很不真切。
拼命奔跑在黑暗里,终于寻到一丝光明,她赶紧扑上去,却莫名摔了一跤。
她伸手一抹,发现自己满脸是血,那光点变成了一个男人手上酒壶的反光。
那个男人背对她站着,看不清脸,一身的酒臭味弄得满屋子都是。
北偌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屋里没有点灯,半开的门放进一点点月光,只照亮了石柱下头破血流的女子。
“啊啊,大夫人,大夫人死了大夫人死了”门外一个侍女惨叫着,连滚带爬地逃走。
“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退下”
“是,族长”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随意看了看死绝的连雨偌,又瞧瞧手足无措的木纯。
“纯儿,你下去,此事交由为父便是。”
“是,是。”木纯跌跌撞撞地走过连雨偌身旁,仿佛路过什么可怕之物的身边,逃也似地离去。
走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北偌,这阴险的笑声北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木秾,你这具仙骨爷爷可羡慕很久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浪费了多可惜,不如赠予爷爷,也算是报答我们木族这十八念的养育之恩吧哈哈”
她能感受到当时她的恨意和无奈,她想反抗,但无奈身体动不了,但即使那时她没有受伤,也根本不是木擎天的对手。
没有终止,黑暗里频频出现一个男人的脸,他张狂肆意地笑着,像魔鬼一样可怕又可恨。
她被绑在柱子上,几个没有脸的人围着她,手中摆弄奇怪的器具,从各个关节插进她的血肉力里。
她的骨头还在身体里纹丝未动,但是她却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骨架被拉出身体,她没命地惨叫尖叫,叫到嗓子哑了没力气了,都疼晕了
长久的寂静。
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