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白衣人,雀岭当即呆若木鸡,甚至连魂体也维持不住瞬间消散于空。
“你是太”雀岭颤抖着身子,瞬间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太爷爷您老人家竟还在世么”
浊贤连忙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背说“好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爱哭。”
“我是,我是高兴啊”雀岭又哭又笑,“他们都说您早已仙逝,呵呵,太爷爷,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他又招雀央过来说,“孩子啊,快来拜见咱们雀族的老祖宗”
雀央连忙跑过去,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也不敢做何表现,乖巧地道了声“祖宗好”。
木南穹感受到浊贤瀚海般深不可测的修为,立刻将北偌护到身后。
若说雀岭他还敢一拼的话,对上这个白衣人他感觉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木南君也预感到事情不妙,悄悄走上来。
“老姐,你带小北快走”他将北偌推给木南君。
“你怎么办”
“祸是我闯的,就是不能解决,我至少也要保你们安全”
北偌无奈地打断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那人我认识。”
两姐弟一愣,异口同声道“你认识”
北偌不答,直接走出去,刚好浊贤也与他们寒暄完,正朝她看过来,雀央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北偌心里嘀咕,看雀岭叫浊贤太爷爷,那他估计就是雀家人了。她与浊贤关系不算很好,但毕竟相处过,浊贤是她见过这么多强者之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他应该不会到翻脸不认人的地步吧
正想着如何向浊贤开口缓和局面,他便急匆匆朝她走过来,北偌还未向他问好,他便先说“你说你叫木秾”
怎么又问这个北偌无奈,只能点头。
“是不是三千年前,木族的那个天之娇女木秾”浊贤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
北偌眸光闪了闪,浊贤神通广大,会知道这些她一点不奇怪,但他在这个时候问,莫不是来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她这个破坏了木族与雀族关系的女人可算是真正的罪大恶极了
但浊贤的脸色可一点不像要为雀央讨公道,只是死死盯着她,乌黑的眼睛里掀起一阵接一阵的情绪,将她感染得莫名慌起来。
他张嘴,带上一点点哭腔,在竭尽全力不让泪水流出来“你母亲叫什么”
猛然之间,北偌似乎意识到什么,心脏一滞,呆呆地凝望着他。
浊贤迫不及待地替她回答“她叫连雨偌,是曾经凡界连族的公主对不对”他顿了顿,“那个玉坠,还在吗就是雕着莲花的那个,挺丑的。”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挺丑的玉坠
北偌慌慌张张地解开衣领,颤抖着手取出那块丑陋的莲花玉坠。
浊贤摩挲着坠子,看着坠子上刻的“北”与“偌”两个字,泪水滚落脸颊。
“那时下凡,我叫自己北阙来着。”浊贤转向北偌,“秾秾,我是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