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初就等他这句话呢，他佯做思考，何煜衡默默等着，直到他一笑：“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提出的要求，我当然都会满足的。”

何煜衡心跳慢了两拍，何问初已经跟他擦身而过，并抛下一句话：“头发要束起来，我的公司不允许有人衣冠不整。”

他到门口，忽然又转过来，语气温和：“这不是命令，只是习惯和规矩，就算是阿衡，也不可以有例外的，好吗？”

他一直那么温和，何煜衡原本还觉得刚才突然下的指令有些让人不舒服，结果何问初转脸就跟他解释了，他立刻点头：“好，我知道的。”

十分钟后，他们驱车上了马路，上班第一天，何煜衡坐在副驾驶。昨天开车时候何问初已经跟他讲了这个世界的交通法则，他记得很清楚，何问初手指敲着方向盘，时不时偷偷看他。

感叹。

真俊。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跟自己的颜值匹配到如此恰如其分的人了。

“阿初？”何煜衡剑客出身，对视

线极为敏感，被他一路看，忍不住发问：“我脸上有东西？”

“怎么会。”何问初收回视线，跟着所有的车子一起朝前移动，轻声道：“我只是在想，阿衡啊，可真是个宝。”

“……”何煜衡下意识扭过头看窗外。

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的性格里面有几分不正经，可如今面对面了，他才发现这几分寥寥的不正经杀伤力有多大。

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何问初从上面下来，立刻有人上前来帮他把车开走，他站在门口打了个响指，道：“这栋楼，都是我的。”

何煜衡蓦然仰起头，微微张大眼睛，看着这栋充满着科技感的高楼大厦，一眼几乎望不到顶。

阿初真的……太厉害了。

何问初走上台阶，意味深长道：“从现在开始，也是阿衡的。”

两个人一起走进旋转门，员工纷纷向何问初问好，有些惊奇的盯着他身后的人。两个人穿着几乎相同的西装，除了身形有些不同，对方又留着长发，这长得也太像了点儿吧，要不是两个人一起出现，只怕真的要被人认错。

“何总好。”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声音，何问初含笑点头。就像何筝说的那样，这个公司的许多人都拿他当偶像，公司内部人人就跟被洗脑了似的，把他当成崇拜对象。

时值晚春，公司内温度适宜，每个女性员工都穿着制服短裙，露着修长的大长腿，何煜衡下意识移开视线，哪怕知道这里的风俗，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他跟着何问初走进私人电梯，后者垂眸已经垂眸掏出了手机，似乎在查阅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道：“阿初，是皇帝吗？”

何问初挑眉，笑道：“这里不是封建统治，我不掌人生死，只是他们的薪水都在我手上。”

何煜衡想也是，何问初这么平易近人，而方天灼，哪怕他是在笑着，那眼底也是冷的。

现在的何煜衡简直对什么都好奇，何问初走出电梯的时候，告诉他：“等下班的时候我带你参观公司，现在大家都在工作，我们两个一起出现会让他们分心。”

“嗯。”

何问初投入了一整天的忙碌之中，很多资料需要他看，以及签字，他还有电话会议，视频会议，总之，当他坐在办公桌前，何煜衡就没见他闲过。

但哪怕再忙，他也会抽空抬头，“咖啡味道怎么样？要不要我让秘书帮你买点别的喝的？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