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曲乌栖撒谎。

苏馥看了一眼在开车的陈岩，鬼鬼祟祟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曲乌栖在苏馥的耳边说了自己刚想出来的骚话。

苏馥听了，果然忍无可忍，扣住他的后脑勺，直接按在自己的裙子上。

“流氓，去死！”苏馥说。

“明明是你要我说的。”曲乌栖不认为自己有错。

两人吵吵闹闹，车子回到了别墅，苏馥立即下车，迫不及待去换衣服。曲乌栖跟在她的后面，正要离开，陈岩却喊住了他。

“什么事？”曲乌栖还没有离开车子。

“你刚才对少爷说了什么？”陈岩万分好奇，压制不住，打算问曲乌栖。

曲乌栖看了八卦的陈岩一眼，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给你两个答案，你选一个。一是，我的能力其实很一般，少爷你盛誉了。”

陈岩觉得，如果曲乌栖说的是这句话，苏馥不至于骂他流氓吧。

“二是，我和少爷说，我在床上一定也很有能力。”

陈岩气笑，他说：“你为什么老是调戏他，你喜欢他吗？”

在陈岩看来，曲乌栖不属于喜欢调戏人的流氓，但是总是对着苏馥展现不属于平常的那一面。

曲乌栖的手撑在拉下的窗户上，看着别墅的大门，那里敞开着，等待着他的进入。

“我当然很喜欢小馥。”他回答，不曾有过一丝犹豫。

陈岩没有问他，他的喜欢属于哪一种，他继续和曲乌栖聊天：“喜欢那你去告白不就好了。”

曲乌栖眯起眼睛，黑色的眼睛倒映着没有一丝防备的大门。

“我看你成功的几率，起码比少爷整天见面的几个人大。”陈岩是这么觉得的。

曲乌栖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旁边，发出声音：“嘘。”

千万不要继续说下去。

他之前小心翼翼，到处防范，不让苏馥爱上任何一个攻略者。不为别的，原因很简单，苏馥在完成这个世界的攻略人物之前，必须要周转在几个攻略者之间。苏馥不会因为这种攻略任务产生排斥感、良心不安感或者厌恶感，这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们选择攻略者，看中的就是这种特质。

但是依照苏馥的性格，曲乌栖预想到的最大危机，那就是苏馥其实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他可以积极且毫无负担地开展任务，但是如果他爱上了一个人，曲乌栖觉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任务可能会完蛋。

所以他身为一个系统，要尽职地扼杀所有的不利因素，保证苏馥在完成任务之前，不爱上任何一个人。

任何人里面自然包括他。

“唉。”曲乌栖叹了一口气。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陈岩看着曲乌栖的背影，觉得他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忧郁。

“觉得小馥太可爱了，使我忧愁。”曲乌栖半是真心话，半是开玩笑。

毫无营养的对话到此为止，因为二楼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苏馥探出脑袋，往下喊：“曲乌栖。”

“他下次喊我全名，我就不理他。”曲乌栖这样抱怨，但还是立刻下车，跑进别墅，乖乖找苏馥。

曲乌栖推门而进，苏馥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穿着那一条吊带裙，他看到了曲乌栖，喜笑颜开。笑容清纯，带着纯粹的喜悦。

如果人的眼睛会因为人的情绪出现特定的图案，曲乌栖此刻看向苏馥的的眼中，一定有星星闪闪发亮。

“拉链卡住了。”苏馥着急地扯着裙子，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