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到那门把的一瞬间,温拾却听到了个说不出熟悉的男人声音,低沉悦耳。
“你没想过,你离开后,会有人很难过吗?”
难过?
谁会为他难过?
“我爱你。”
你哪位?这么肉麻的话真的是对他讲的吗?
“你可以尽情利用我,只要你想要,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太客气了吧?
这熟悉的声音念叨的温拾心跳如擂鼓,可他就是想不起这到底是谁,而面前这扇门告诉他,只要踏进去,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所有的痛苦、折磨,全都会化作飞灰。
温拾下定决心伸手去推门。
“温拾,叫我的名字。”
名字?
你叫什么?
他不知道啊
“你的甲方叫什么?”
甲方?
哪来的甲方?
他什么时候和人签无良合同了?
“我叫……”
扑通、扑通温拾的心口剧烈颤动起来,触电般收回了开门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破土而出了。
他明明记得的。
这个人的名字。
他该记得的!
那很重要。
“宋庭玉?”温拾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名字恍若从湖底飞向水面的气泡,噗通一下,炸了开来,一个又一个闷在水底的气泡前仆后继,从湖底飘了上来,星星点点,争抢着噼里啪啦炸出了碎响。
温拾再度抬头,眼前仍是两扇门。
他毫不犹豫握住了那个属于他,适合他的门把,推门而入。
滴滴滴病房的心率仪又开始响个不停,准备好的起搏器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只是这次的警报叫所有人出乎意料,显示器上刚刚已经低到七十的血压竟然开始回升了。
在场的医生像是看到奇观一般,各个诧异地盯着那曲折的红线恢复平稳,赵泽霖手里的肾上腺素还没来得及注射,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那眼神还有些茫然,但的的确确是睁开了!很有神!不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