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身影变得虚淡，竟然与那道人影重叠，成为一个人。

“这不可能！”

他惊骇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渊北冷哼一声，淡淡道：“蜃族的天赋异能，比起蜃王，你的功夫还不到家。”

那老者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被打击得不行，司南甚至看见老人的脸皮抽搐了一下。

“真不愧是……”

老人嘟哝一句，还是不死心道：“老朽没有骗你们，不信你自己来看签语，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南已经打断了他。

“老先生，不要说了。”

“再说下去，我就不拦着他了。”

司南走过去，抽出老人手里的签子，看也没看便丢回签桶，竹签落进桶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老人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司南浑身都散发着森然的寒意，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和煦，温和道：“没有人可以妄断我们的命途，就算是天上的神明也不可以。”

他冲渊北招招手，渊北会意，几步上前，牵住司南的手，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向前走去，路过老人时，连个眼神也没有留下。

随着两人的脚步，周围的环境慢慢“活”了过来，晚风重新吹起司南额角的发丝，周围响起鸟叫虫鸣，就像一颗水珠落入平静的湖面，唤醒了整个世界。

蓝翅花精灵突然惊醒似的，迷迷糊糊道：“我刚才好像走神了……”

他在周围扫视一周，发现司南和渊北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忙拍着翅膀追上去：“客人客人，你们慢点走呀！”

在他们身后，老人仍背对着他们站着，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老人摇摇头，身体变得虚淡，慢慢融进空气里。

“初雪降，血月现，九世回环，不见来时路……”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你们了……”

“陛下……”

“你们会后悔的……”

虽然打发了老人，但接下来的半个晚上，两人都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情。

蓝翅花精灵敏锐地察觉了两人之间沉闷的氛围，小心翼翼地觑着两人的神色，一句话都不敢说。每当渊北的目光扫过，都会让小家伙浑身一抖，赶紧躲进司南身后藏好。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有些纳闷，刷着弹幕讨论。

【云彩飘飘：是我的错觉吗，感觉眨眼的功夫，主播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变了，是我看漏了什么吗？】

【明月夜：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一直在追直播，绝对没有走神，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狗瓜好难打字：难道主播和陛下吵架了？不对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眨眼氛围就变得这么沉重了，难道两个人还能背着我们用脑电波吵架不成？】

【是白狼不是白狗：胡说八道！主播和陛下之间情比金坚，两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你是风儿我是沙谁也离不开谁，怎么可能吵架？肯定是谁惹了他们！】

司南沉默半路，始终没想明白那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废了这么大的劲，又是禁锢空间，又是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自己和渊北分手？

这未免也太扯了些。

在东方星系里，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在渊北眼皮子底下丧命，别说渊北有多强，就算是自己，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废物。

想到这里，司南忍不住去看了眼自己的人气值，非常欣慰地发现人气值已经来到四十二亿，只差一点就能突破五十亿大关。

只要到了五十亿，他就能兑换高阶异能，以后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异能不足而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