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全部收拾好,沈眠枝带着行李箱离开,房门钥匙被他扔到了桌子上。踏出房门的时候,时间刚刚转过第二天零点。
在沈眠枝的渣男前男友生日这一天,他把东西搬出了这个不配称之为家的地方。
路上的车辆更少了。
在傅敛的车从主路拐入另一条路时,沈眠枝看到远处有个推着小车的老人。那老人佝偻着腰,拿着面包喂旁边的狗。
“大哥,前面那个老爷爷那里停一下。”
傅敛没猜透沈眠枝的意思,但还是依言停车。
那位老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车,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起身:“咋啦?”
雨已经停了,沈眠枝直接下车:“这是老爷爷养的狗吗?”
提到狗,老爷爷笑容明媚起来:“是嘞,前几个月捡到的。虽然我是捡废品的,不咋光荣,但是有我在,总饿不到它。”
沈眠枝笑了笑,打开了那个礼盒,拿出里面的东西。
傅敛看到了里面的袖扣。那对袖扣精致无比,设计感十足,一眼就能看出来承载了许多情感。
“老爷爷,这个给你吧,应该能卖点钱。刚才那条路的首饰铺子就能卖。”
那老人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哎呦,这我哪能收嘞。”
“反正我现在用不上它了,丢哪里都一样的。老爷爷就当捡到了,卖掉可以给狗狗加餐嘛。”
沈眠枝的嗓音干净柔和,旁边的小黄狗不明所以但还是激动地汪汪叫起来。
黑沉的天幕都变得温柔起来。
这位收废品的老人眼睛亮起来。他搓了搓手,小心地接过,一叠声地道谢。
沈眠枝摆摆手,脸上带着笑,对萍水相逢的老人和狗告别:“拜拜。”
傅敛静静地看着沈眠枝。
这对精心准备的袖扣被沈眠枝随手赠给了这位老人,就好像它和这些废品没什么两样,卖掉就算是实现价值。
以这样决绝又温柔的方式。
傅敛忽然很想抱一抱沈眠枝。
“……”
解决掉袖扣,沈眠枝被傅敛送回了家。他们在门口互道晚安,便各自回家。
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跟渣男分了手,决定取消婚约,还把自己的东西搬出了同居的屋子。沈眠枝今天可谓是连轴转,疲惫却又放松。
洗过澡躺到床上,他几乎瞬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沈眠枝睡得迷迷糊糊时,接到了母亲打过来的电话。
“喂,妈妈。”沈眠枝还没完全醒来,带着鼻音,含糊地问,“怎么啦?”
林妍习惯了当掌控全局的上位者,说话方式永远是以目的性为第一,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沈眠枝。
“昨天傅家打电话来催我了,你和傅裕的订婚宴和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沈眠枝的睡意顿时没了。他沉默了好一会,跟母亲坦白道:“我和傅裕分手了,把戒指丢掉了。”
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会,再开口时,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丢掉了戒指,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