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谪脸色冷下来,把手抽出来站稳,声音冷冽:“傅总,你怎么在这儿?”
傅祁野摊了摊手,说到:“工作人员带我来的。”
他凑近宴谪,能清晰的看到宴谪睫羽上的水汽,漂亮得让人心痒:“要一起泡吗?”
宴谪转身上岸把浴袍披上,回道:“不用了,傅总。”
他想走,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宴谪有点恼火,想把手抽出来,傅祁野就顺势把他抵在墙上,冰冷的墙壁和湿热的身体相触。
宴谪微微发颤,脸色不怎么好看,气息微微凌乱。
“我叫傅祁野,不叫傅总。”
男人身上灼热的气息让宴谪感到很不适,他偏过头去,下颚线绷紧:“傅总,我不喜欢男人。”
傅祁野眸底都是宴谪冷淡疏离的表情,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傅祁野就想这么亲他。
男人勾了勾唇,眼底却没有笑意:“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
这话踩到了宴谪的雷点,他顿时脸色铁青,伸手就推开傅祁野,声音冷漠:“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然后宴谪就出去了,傅祁野居然也没拦他。
可能就是这个插曲吧,宴谪回酒店休息下之后一直半梦半醒的,梦里太混乱了。
宴谪觉得喘不过气,他想张口呼吸,就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钻进来。
在口腔里肆意的翻搅,让他有种想作呕的冲动。
后来零零碎碎的记忆,宴谪只觉得很压抑,像是完全被人掌控,可他没办法从梦魇里挣扎出来,久违的体会到了在席牧歌手里的无助恐慌感。
他在梦里呜咽出来,鸦黑的睫羽溢出点点泪水,黑暗里,男人附身舔干净他脸上的泪。
眼眸炙热又疯狂。
“……哈。”凌晨五点,宴谪满身虚汗的从梦中醒过来,眼底是荡漾的水光。
他无意识的张嘴大口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离那无处不在的窒息感。
[宿主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宴谪睡着了110就适当的休眠,宴谪醒了它也就醒了。
“……是吧。”宴谪声音有些虚弱,他感觉自己身体特别酸软,就想抬起手试试额头,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没想到刚抬手他就瞳孔放大,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什么?谁进了我房间……”宴谪脸色苍白的看着手腕上的咬痕,胸腔不停的起伏。
110被宴谪吓到了,也看见了他手上的痕迹。
[……宿主,会不会是你做噩梦自己咬的呀?]
“……不会的,不会的。”宴谪有些魔怔的盯着手腕,脸色苍白,唇瓣颤抖,乌黑的发丝被冷汗浸湿,湿漉漉的贴在额前。
宴谪熟悉极了是谁喜欢咬在他这个地方,或许是一点点导火线,宴谪忽然就觉得全身都很不舒服。
他跑进浴室里,凑近看,唇瓣也是微肿的。
宽松的睡衣下面有浅淡的痕迹,就连胸口难以启齿的地方……也隐隐作痛。
宴谪撑着洗漱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发冷:“……110,如果我觉得,我们又遇到他了怎么办?”
110吓得差点当机,战栗的说:[不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