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着,封绥低头吻了吻宴谪的眼皮。
宴谪吓得抖了抖。
“床上,朕允许你这么叫。”
封绥把人横抱起来,步伐沉稳的往殿内走过去。
德安在殿外耳尖的听见了宴谪直呼封绥的姓名,他吓得心颤了颤,以为皇帝马上就要震怒。
却没想到,殿里安静下来。
他再仔细听听,只听见些暧昧的声响,顿时老脸一红,离远了些。
心里却默默想着,这梁国质子不简单,能让皇上如此上心的人物,这还是头一个呢……
“封……你敢碰我!”宴谪被逼的有些无路可退,可他又因为男人刚刚直白又暧昧的话语,不想直呼他的名字。
封绥握住宴谪瓷白的脚踝,觉得或许深红色的喜袍更衬他的肤色……
极致的纯洁与欲念交杂着,像是极地冰川里绽放出妖艳的曼陀罗花。
“哗”,宴谪挣扎间弄散了男人的腰封,暗色的蟒袍凌乱的敞开,男人劲瘦的身形就露出来。
宴谪瞬间撇开眼睛,脸色有些红。
“殿下想帮朕脱衣服,不必害羞。”
封绥握着宴谪的手,慢慢在自己身上游走,他手把手的让宴谪解开自己身上的系带,细致又暧昧的折磨让气氛顿时升温。
“……放、放开!”宴谪闭着眼睛,都不敢大出气,指尖颤抖得像是筛子。
蟒袍被剥下去,凄惨的扔在龙床下,凌乱的搭在那件浅灰色的外袍上,显得极致缠绵。
“……唔呜!封,封绥!”宴谪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腰身这么敏感,男人掐着他的腰肢,带着薄茧的手掌细致的揉捏着。
他顿时软了身子,只能指尖无力的颤动,眼底沁出点暧昧且无能的水色……
“舒服吗?”男人轻咬他的耳朵。
宴谪抖了抖,尾脊骨都是酥麻的,他恍惚间发觉……他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厌恶男人的触碰了。
从前席牧歌碰他,他觉得恶心,觉得心如死灰,他只能感受到极致的疼痛……
哪里会像如今这样,酥麻,浑身无力,瘫软……
宴谪潮红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甚至身子都不正常的发着抖。
难道他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触碰,甚至潜意识里面已经接受了?
不,不可能是这样。
“……滚!”宴谪抬手扇在了男人侧脸上,情绪又冷又厉,像是被逼到了极致。
“再敢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宴谪把自己头上的玉簪拔下来,抵在脆弱的脖颈前。
他没有说笑……
如果他真的已经潜移默化的习惯了男人的触碰,甚至已经沉迷肉体的欲望,那么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笑话。
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除非他真正的爱上席牧歌,他才会心安理得的把自己交付出去。
“宴、谪。”封绥这次是真的,真的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