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绥把人扯进自己怀里,边喂他喝水,边用手在后背给人顺气,脸色难看得不行,可动作却极其的轻柔。
“……好点没?”宴谪点点头,推开男人的手想起来。
封绥却桎梏着人不让他起来,还把他转了个方向,宴谪就只能面对面的坐在封绥腿上。
他脸色还有些余红,眼角是呛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男人抬手用指腹擦了擦。
“就这么怕?现在魂都丢了,话也不愿意说了。”封绥觉得自己好像是把人吓唬狠了,七魂六魄至少丢了一半。
他也没办法,宴谪如今倒是不那么让他生气了,但是这样蔫蔫的状态封绥也不喜欢。
“朕允许你在宫里自由活动怎么样?没人敢说什么……只要你乖乖的,朕自然不会给你用那样的药。”封绥的本意是安慰宴谪,可话到了宴谪耳朵里,他以为男人是在威胁他。
“……嗯。”宴谪不敢说什么,低着头也没有表情。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特别像封绥笼子里养的鸟。
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连张开翅膀的本能都要被剥夺了,因为他只需要安安静静让人欣赏美丽的羽毛。
说到鸟,宴谪忽然想起来……他小弧度的拽了拽皇帝的袖口:“……能把我的小白团送进来吗?”
封绥不可能让宴谪出宫,但其他的要求是不可能拒绝的。
“自然可以。”
封绥低头应道,目光落在宴谪脸上,就顺理成章的凑过去。
宴谪闭上眼睛,眉头轻拧起来。
男人含着他的唇,片刻之后再撬开唇关,后颈被把控着,唇齿被入侵得又重又狠,温柔又粗暴的感觉总是让人灵魂都感到战栗。
喉间不受控制的呜咽出来,手指攥紧了男人的衣领,宴谪模糊间听到殿外通报道:“……祺嫔娘娘求见。”
“……唔!”宴谪把人推开,然后迅速移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脚软得有些厉害,面色潮红。
“我、我先回去。”他不想见到封绥后宫的那些女人们。
“坐下。”封绥硬生生拽着他,不让他离开,宴谪急得脸都红了,祺嫔已经被皇帝宣进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粉白色长裙的女人,又美又柔媚,眼波潋滟,声音都似黄鹂般清脆,婉转悦耳。
“起吧。”皇帝冷淡的声音响起,不过大家早已经习惯了。
祺嫔站起来,抬眸却看见和皇帝一桌用膳的男子,虽说是男子……祺嫔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风姿绰约,清冷的眉间别有一番韵味,眼眸又黑又润,纯粹中又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
容貌美,但是不艳,不似女人的阴柔,他是冷月般的皎洁,不动声色的在心头摇曳。
只是眼尾有些红,肌肤瓷白,倒是越发的显眼。
祺嫔见这人和皇帝同坐着,先不论是否认识,就浅浅的行了个礼,笑道:“皇上恕罪,嫔妾愚钝,这位公子瞧着倒是眼生。”
宴谪身子有些僵硬,都不愿意抬起头,或许是太心虚了,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唇……被封绥吻得又红又肿,肯定会被祺嫔发现的。
“娘娘,这位是梁国皇子。”德安适时的出来解释道。
祺嫔便懂了,心底却有些疑虑。
只是个质子,如何能和皇上同起同坐,姿态这般亲密?
但她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出来,依旧是柔柔的笑,然后双眸注视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