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有瞬间重合到一起,宴谪心跳有些杂乱,他瞬间伸手捂住涅殉的嘴,手掌心全是滚烫的潮气。
“别喊了,别这样……喊我的名字。”他努力绷紧自己的声线,显得有些愠怒和严肃。
“那我该怎么喊……”涅殉抬眸望他,唇瓣开合在掌心短暂的擦过,幽暗的狼眸似乎能把人的魂儿勾进去。
宴谪喉结微微滚动,他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唇瓣发干……他努力克制着想舔舐濡湿的想法,脑袋里飞快的运转。
涅殉该叫他什么呢?叫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沅嫣他们一样,叫我师尊好了。”
这个办法最简单,师徒好……就在宴谪以为他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
涅殉更加得寸进尺的贴近他,滚烫而沉重的喘息砸在耳边,唇瓣似乎从耳垂擦过,嗓音嘶哑道:“师尊……”
宴谪瞳孔不自觉的扩散一圈,像是平静的湖底荡起涟漪,手指紧握成拳。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是喊师尊,涅殉喊的就这么、这么不堪入耳!
像是带着某种禁忌色彩,让人觉得危险又心生向往之意,明明该抗拒的,可血液却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宴谪把头往旁边扭,耳垂红得像是剔透玲珑的血玉,诱人一口含下去。
他用手把涅殉推开,也没管人踉跄几步倒没倒下,就冲回自己房间里关紧了门。
“……喊什么师尊,要命了。”宴谪懊恼的蹲下去,他觉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一辈子都不想听涅殉喊师尊,真的,太不正经了。
门外,涅殉今夜确实是喝了不少酒,原本心情还格外沉闷,可看见宴谪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忽然就勾唇笑了,唇缝里溢出缠绵缱绻的字句:“师尊,我喜欢这个称呼……”
把高高在上的师尊弄哭,想想都觉得血液沸腾了。
虽然后悔,可事实已无法挽回,既然让人喊了自己师尊,那便要负起这个责任。
涅殉是妖,修行的功法自然和寻常人类不同,好在妖大多都天赋灵敏,只要稍加引导便成效显现,最重要的还是要教导品性,向上向善品性端正便是最好。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宴谪手中执剑,剑身通体寒芒,随着身姿迅敏的舞动,身影如鬼魅般化出残影,刀剑过处,片甲不留。
涅殉不能让宴谪察觉到异样,他压制自己的修为实力,却是真正的为宴谪的身法而痴迷。
唰,剑锋直逼眼前,再前进分毫便能刺破眼球,可涅殉丝毫没有感到恐惧。
“看清楚了吗?”宴谪收剑,发丝微微飘扬,白衣清冷。
“……手臂要稳,出剑。”
“下盘,稳住。”
“……再来一遍。”
“……”
唰,锋利的剑芒闪过,片刻后树梢上的花枝坠了下来,娇艳的花瓣被削成了碎屑,浅薄的粉色纷纷扬扬。
嚓,锋利的剑刃间摩擦起火光来,两道身影纠缠着,白衣迅敏飘逸,清冷出尘。
砰
剑柄从手中坠地,手腕麻木酥软,被人从身后用剑刃抵住了最脆弱的咽喉。
“……哈,你赢了,浑身的蛮力。”宴谪额角的碎发有些濡湿,胸膛起伏的喘息着,眼神从锋利归于清亮的微潮。
他完全没想到涅殉会进步得这么快,才几天的时间就能击落他手中的剑,果然是天赋超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