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真的？

在意识到情感的瞬间，压制不住的放肆。

苏灼之察觉到谢松动的力道，立即抓住机会，用力挣脱，踉跄着站起来，踩了谢的大腿两下，才勉强在地面站稳，没注意谢变暗的眸色。

他双眼燃着两簇火，生气地瞪着谢，手中握住灵剑，指着他的鼻子，“谢！看清楚，你还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谢仰头，自下而上看着他，双眼慢慢聚焦，眸中映出苏灼之一人的身影，衣襟微敞，露出锁骨，颈侧一抹红痕。

他动了动唇，声音沙哑：“……少爷。”

苏灼之听到他还算平静的声音，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但依旧警惕，“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有没有理智？脑子还正常吗？”

谢大概猜到苏灼之在想什么。他以为自己这番行为，并非本意，而是被什么影响了。

但事实上，根本不是。

这就是他真正想做的，只是现在还不适合。

一不小心暴露了些许，就吓到小少爷发抖了。

谢干脆顺着苏灼之想的，点头承认了，垂眸：“少爷抱歉，方才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头脑一片空白，手脚不听使唤，现在才找回了神智。”

苏灼之打量了他一会，确定跟往常一样，才敢放松下来，浑身脱力坐在地上，有些后怕地说：“你中什么毒了？都不像人了，跟只狗一样，一直舔我，太可怕了。”

谢抬眼，看着眼前急促喘气的少年，不答反问：“少爷很反感刚才的感受？觉得不舒服？”

苏灼之愣了一下，这是重点吗？你都中毒了，更应该关心的是身体，有没有余毒吧。

但谢显然很想知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苏灼之皱眉，疼肯定是讨厌的，但后面的……很微妙，说不清楚。

“别管这个，先弄清楚怎么回事，你也不想再变得跟狗一样爱舔人吧？”

谢却毫不在意，反倒勾起嘴角，很轻地笑了一下，“我本就是少爷的狗，不是吗？”

苏灼之猛地抬头看他，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谢：“开个玩笑。”

苏灼之紧抿着嘴，脸颊的红还未褪去，气鼓鼓：“这一点都不好笑，我都要吓死了。”

“我的错。”谢再次诚恳道歉。

苏灼之身心俱疲，不愿再说什么，只想钻回被窝里睡一觉。原本想进行的两人单独谈话，也罢了。看谢那状态，应该也是因为中毒了吧。

他走回被褥旁，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

刚才是在被窝里突然被谢拉过去的，身上自然穿着宽松的寝衣，赤着脚。这样直接踩在山洞的地面上，凹凸不平，粗糙砂砾，将他软嫩的脚底磨得发红破皮。

苏灼之坐下后，一看渗着血丝的皮肤，更不高兴了。

谢凑过来，主动伺候，“我给少爷上药吧。”

苏灼之自己拿着灵药涂抹，不悦道：“我自己来，不要你。”

哪怕这事是谢不清醒时做的，苏灼之还是忍不住迁怒，暂时不想搭理他。

谢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不发一语。

因为是很细小的伤口，一擦了药，就差不多好了。苏灼之缩进被窝，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动静，褚歌他们都听不见吗？睡得是有多沉？

以防万一，苏灼之叫了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