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他果然疯了!
面对一个暴戾魔尊就够恐怖了,现在还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魔尊,更要命了!
因为苏灼之没有回应,谢捏了下他的指尖,又道:“你同意了?”
苏灼之敢瞪谢,但不敢惹疯子,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先顺着他的话或许更好。于是,他迟疑着点了下头,不确定道:“……好?”
谢眼底的笑意更浓,愉悦宣布:“从此刻起,我退位,您是新任魔尊。”
话音刚落,苏灼之眼前黑影闪过,腰被一双手掐住,身体蓦地悬空,再落下。谢坐在王座上,而他坐在了谢的大腿上。
谢低声说:“小少爷身娇肉贵,这座椅不够软,待我明日放几层垫子,让少爷坐得更舒服。现在,就委屈少爷先坐我腿上。”
呼吸洒在耳畔,让苏灼之痒得一颤。那话,更是让他听着迷糊,忍不住说:“不是说我是新任魔尊吗?你还叫我少爷?”
谢一顿,立即改口:“是,尊上。”
苏灼之更懵了。
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来真的吗?
苏灼之吸了口气,试探问:“你会听我的命令?”
谢毫不犹豫:“当然。”
苏灼之思索一会,觉得试试也不亏,就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谢怀里动了动,抬高下巴,骄纵尽现,居高临下地往下看,伸手一指将他抓来此处的魔修,熟练地命令:“他欺负我,给我揍他。”
魔修目瞪口呆:“???”
方才的一幕幕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事态的发展愈来愈荒唐,令他不敢置信,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不是折辱过魔尊的人吗?魔尊走下来,应该就是为了亲手杀了对方以消心头之恨吧?可怎么,魔尊伸手握住那人的脚腕时,不是残酷碾碎,而是把人抱了起来,还放到王座上?那可是魔尊才有资格坐的。
让一个正派修士做魔尊?太可笑了。这一定是魔尊折磨人的新方式吧?先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精神上的摧残可是比身体层面的杀伤力更强。
魔修刻意忽略魔尊把人抱在怀中的亲密举动,自顾自在心中找了解释去圆。他怎么敢去想,这人对魔尊来说很特殊。那他前面做的算是什么,找死吗?
在听到那人类嚣张的话语时,他心里一咯噔,震惊得五官扭曲,口不择言骂:“尊上怎么可能听你一个卑贱的……”
“好。”
谢冷淡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轻不重,却令魔修瞬间没了声音。
因为,凌厉如刃的黑雾猛地朝他袭来,划过他的咽喉,一击毙命。
鲜血如喷泉涌出,溅了一地。
苏灼之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小脸煞白,猛地扭头,几欲作呕。
“被吓到了?早知道,就用文雅一点的杀法了。”
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后悔,把苏灼之按进怀里,手放到他背上,从上往下,安抚地慢慢摸着,像哄小孩一般温柔。
可苏灼之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颤,换做是谁,大概都没办法在亲眼目睹杀人场景后,还能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更别说,他正坐在杀人者的怀里。
谢的手摸一下,他就颤得越厉害,很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他做过不少恶事,你看到的那个卖花小孩,就是他曾经杀死的。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不必为此害怕。”
谢不紧不慢地说着,以此安慰苏灼之的情绪。这些话确实会让他好受一些,却无法减轻他对谢的惧意。
从被迫来到魔宫,见到谢的第一眼起,他就隐隐感觉到谢的状态不对劲,表面看着还像是个能正常交谈的人,甚至会对他笑,但稍加细看,就会发现他面上肌肉微微僵硬,似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良久的沉默,让大殿的气氛凝滞,透出一种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