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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虽身份高贵,但小时先帝南征北战,常把她带在身侧,养得性子也是泼辣爽利,这两年在京城难免出入贵妇圈,收敛了一些,这会正是怒气上头,那股匪气立刻显露了出来。

沈知意听着院子里一声声杖打,眼里不忍,盈盈一双泪眼看向昭阳:“知意能否、能否……去看看、小裴将军?”

她声音越说越小,似是极为不好意思,又因着心疼不得不鼓起勇气。

昭阳本就心里愧疚,瞧着她这般样子更是心疼不已,哪里还舍得拒绝?

“当然可以,这府上你就当自己家!”她叹了口气,恨声道:“我只怕这个不争气的脏了你的眼!”

转到正院的时候,正是一轮杖责结束,裴淮景只着一件白色单衫,上头满是鲜血淋漓的棍伤,大喇喇地渗着鲜血。

围观的几位长辈早已面有不忍,平南公夫人更是眼眶红了一圈,时不时拿帕子拭泪,一旁的二房夫人柳如烟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说情。

“三叔,都打了五十棍了,孩子本就重伤未愈,再打下去就伤根本了!”

二房裴述南也附和道:“是啊!好歹先把旧伤治好了,再教训也不迟!”

裴恕风却是横眉怒目,指着硬挺着跪在院中的裴淮景骂道:“你们听听这逆子方才说得什么浑话?”

“咱们家和沈国公府是世交,婚约自小就定下了。若不是被老国公的丧事耽搁了,那丫头早就来京城备婚了,哪会拖到及笄才回来?结果这臭小子倒好,说悔婚就悔婚,让我如何跟爹,跟死去的老国公交代?”

裴淮景梗着脖子,说话的时候还带着血气:“我自会去沈国公府请罪!”

“但这婚,我决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