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办案,殿下通融。”
窒息的沉默在场上停留良久,终于谢湛冷笑一声,调转马头:“你们俩夫妻可真有本事!”
说完纵马而行,领着京护营飞驰而去。
等到谢湛的身影彻底消失,裴淮景向四周将士下令:“清点伤亡,军医救治伤者,剩下有能行动的,规整一处,押送京中內狱!”
沈知意心头一块大石终于放下,原本她还在想着,怎么让西南匪祸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传入京城。如今裴淮景赶到,想来这些人的冤情也能上达天听,更能保住性命了。
她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情绪一松,牵扯的旧伤又痛,身子无意识一晃,就被一个高大温暖的身子接住。
“再折腾下去,你这伤怕是永远好不了!”
听出裴淮景语气中一分责备,九分心疼,沈知意轻声一笑,干脆半倚着裴淮景身子,同他咬耳朵:“就是要好不了才好,得让你永远记着是为了你受的!”
果不其然,裴淮景耳朵瞬间红了半边,看也不敢看沈知意,一手护着沈知意站直身子,方才收回手,这会子看似场上忙忙碌碌。但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余光一直在他俩身上游荡。
沈知意揉着手背的伤口,有些好奇:“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吗?这边京郊离得远,只有京护营看守,五皇子来了一朝赶尽杀绝,我还担心消息传不到圣上那里!”
这话原是随口一问,却好像戳到了裴淮景什么秘辛,他别着头,只不敢正视沈知意,含糊道:“天子脚下,到处都是信使眼线,此事事关西南匪祸,圣上当然会知道!”
沈知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突然问道:“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