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轰笑,又嘘他。
不免也有人慨叹:“咱们哪有赵郎君的福气。”
段锦脸上笑容淡去,举起杯子狠狠灌了一杯凉茶。
那年他还小,只知道叶碎金需要一个夫婿,这个夫婿会跟她睡一个被窝。这个对她是好事,她说,能让人心不浮躁。
赵景文看着人模狗样的,比前面那几个上擂台的都强不少。
他还不能体会叶碎金的美貌对男人的意义,只是单纯觉得前面几个太丑了,和她站在一起眼睛不舒服。
他还为赵景文生得好这件事高兴。
到他长得比她都高,快追上赵景文的时候,什么都懂了,夜半回想起来,才恨得捶炕。
三年,只要是晚三年,他都能把赵景文从擂台上踹下去。
可惜,时间没等他,叶碎金没等他长大。
段锦坐在小竹椅上,把脚搭在院子里的大家练功的石锁上,翘起椅子脚一晃一晃地,仰头数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
四颗五颗六颗。
月只有一轮,星子却无数。
男人有一个妻子,却常有许多姬妾。
为什么女人不行?
主人虽有赵景文了,但为什么就不能像男人那样,再纳几个年少貌美体健的男子在房里呢?
明明男人都可以的。
段锦忿忿。
却深知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否则于她名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