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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教他,文也教武也教。

她甚至将叶家回马枪最后的两式都教了他。除了他,再没有旁人学了。

可若让他自己说,他其实只想做时刻在她身边听唤的小厮,做为她牵马的仆从,做护卫她安全的兵士。

真的,这样就够了。

就想一辈子都做她的人。

可她似乎不许他满足于做一个跑腿办事的小厮或者牵马杀人的兵士,她对他似乎有着很高的期望。那她究竟想让他成为什么样子呢?

段锦不懂。

他抓了抓头发,感到无端的烦躁。

也并非无端,他心里其实很明白——是赵景文回来了这件事,让他感到烦躁。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只是叶碎金的小厮,赵景文才是叶碎金的夫婿。他有什么立场去嫉妒赵景文?

可他就是嫉妒。

这嫉妒以前还能深藏,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不存在。

可一天天地,他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叶碎金和他之间那无法言传只能意会的亲昵,就越来越妒恨赵景文。

刚才,伙伴们笑他想做将军。

想做将军算是什么野心吗?他的主人都已经是邓州之主了,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终会成为将军。

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事罢了。

若说野心……

他每日每夜,强烈到身体要爆炸的那些对她的肖想,才真正叫作野心。

叶碎金洗漱出来,看到桌上摆着许多东西,都是叶四叔带回来的,皇帝赏赐的。

都是好东西。四叔说的没错,这一趟非但没亏,还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