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更让他胸口憋得喘不过气来的是,裴泽和叶碎金他们两个人,竟然毫无嫌隙地携手合作了起来。
叶碎金让裴泽借道邓州去京城上表称臣,还卖粮给他。
他们两个人,更合谋均州!
直到大军开拔前,赵景文才知道这件事。他根本连军事会议都没有被准许参加。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犯了大错。
自己把自己给排斥在了裴家军之外,而这,与他娶裴莲的初衷恰背道而驰。
他很少犯这么大的错误的,细细回想,都是因为当时叶碎金的绝情放手,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
他至今想不明白,叶碎金怎么能那么绝情。
仿佛从前那些她在他身上用的心血她全都不在乎似的。
人若是为一件事付出了很多,往往很难撒手。越不撒手,越往后就越难撒手。
所有人都逃不了这个定律。
叶碎金怎么就能?
好多天,裴莲睡得沉沉的时候,赵景文都被这个问题困扰得睡不着。
翻来覆去,说不请是恨?是怨?是茫然?
还是悔?
总之在当时,他整个人是真的慌了。
人一慌,就容易犯错。
以后再不能这样了。
他去找裴定西。
相比较裴泽,当然是裴定西更好哄。
他忍着让裴定西揍了他一顿出了气,又答应以后替他解决一切裴莲的麻烦,裴定西就对他有笑模样,肯叫他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