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裴家军,她带着她的军队,她的战利品和战俘,浩浩荡荡地远去了。
大家眼神乱飘。
一个个心里跟百爪挠似的。
裴泽喝道:“干什么!各自归队!”
这才老实了。
裴泽唤道:“景文。”
赵景文猛抽气,从僵滞的状态中缓解过来,走过去:“父亲。”
裴泽其实也好奇,叶碎金临行前到底跟赵景文说了什么,很明显,他吓到了。
赵景文虽心思太活了些,但在战场上也是个勇猛出色不畏死的将领。
叶碎金说了什么,能吓到他?
裴泽问:“你可有表字?”
赵景文道:“尚未。”
字通常是长辈、老师或者贵人所赐。
赵景文连名字都是偷来的。他与叶碎金成亲的时候,叶碎金和本家长辈们关系紧张,也没有哪个叔父会来给他赐字、赠字。
裴泽负手:“既如此,我与你起个表字。”
赵景文揖手躬身:“请父亲赐字。”
裴泽道:“我赐你……守慎二字。”
赵景文学问终究有限。
“是。”他恭敬道,“儿以后,便是赵景文,字守慎。”
裴泽点点头。
“守慎,归队。”
房州平定,均州占了一半,突然之间,地盘就扩了这么多。
众人回到房陵,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