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娘又垂下头去:“我,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如今我们才是嫡房。”叶三郎沉下心来,道,“所以,六娘那日才当着大家面,把这件事过了明路,以后叶家堡,是要回到我们这一房的。”
“爹年纪大了,我和六娘平辈,我还比她大,大概跟她走的差不多。”
“所以,她道明了,叶家堡给阿龟。祖产,嫡房传承,永世姓叶。”
他没有生气,还肯与她好好说,桐娘松了一口气。
她点头:“这些我懂。我现在不懂的是,旁的那些怎么办呢?六娘她又不能生,现在赵景文都……”
她顿住。
因为这一次三郎的眼里,清清楚楚有了怒意。
“这事,谁告诉你的?”他问。
桐娘老实说了:“是咱娘。”
一如猜想。
三郎深吸一口气,又问:“你又告诉了谁?”
桐娘想说她没敢告诉旁人,可又想起来,她的确是告诉了,对她来说不是旁人,可对叶家来说,当然是旁人。
她声如蚊蚋:“只、只告诉了我娘。”
“那好。下次岳母过来的时候,你告诉她,但凡我在外面听到一耳朵关于这个事。我听见一句,就祭一颗人头,听见两句,就祭两颗人头。我不管她又告诉了谁,谁又告诉了谁。这个事,都闭上嘴。”
三郎杀过的人太多,当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杀意腾起来。与他耳鬓厮磨,同为一体的桐娘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她吓得脸色发白。
人们说,贵易妻,富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