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淮和苏琳琅一同起身。

见仅有李公公一人,王爷和王妃并没有一同前来,周记淮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大伴,父亲和王妃可是有事?”

这话

李公公尽量正着脸色,:“王妃素来体弱,又连着下了一场雨,如今有些畏寒”

“王爷的意思是秋冬天气冷了,公子和少夫人就不必过来请安,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再说。”

看着匆匆离去的李公公,苏琳琅有些担忧的说道,:“夫君,王妃还怀着身子,还这般畏寒。”

“妾身从苏府带了些上好的阿胶和狐皮,不若稍后取了送来?”

“你有心了,”周记淮看着苏琳琅,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是你的陪嫁,岳父岳母也是心疼你,你留着吧。”

“父亲早早的就向宫里求取了药材,那一日皇伯还笑着骂了几句父亲,王妃的大氅也已经做好了,是父亲去打的猎”

触目惊心,苏琳琅光是听着周记淮的话,竟无端生出这般感慨来。

秦王对秦王的妃宠爱太过,毫无节制。

这和她在苏府上的所学所见截然不同。

懂克制方能长久,这世间永远都是细水长流。

而不是如秦王给秦王妃这般宛若烈火烹油之态,若是所有的感情燃烧殆尽,那就是两败俱伤。

也难怪秦王妃容不下第三人,连圣上赐下来的人都敢推拒。

如今越是知道,苏琳琅越是谨慎,她甚至有些懊恼昨日被连连讥讽刺激的失了分寸。

戒急用忍。

她随祖父学了那么多次,写了那么多遍,却还是没完全记到心上去。

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早膳后,周记淮被传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