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一幕,周重邛克制的收回了力度。

陆燕芝的脸上还染着胭脂色的酡红,她转头看着周重邛,:“这么晚了,殿下快去歇着吧。”

“恩。”周重邛应了声,之后转头看向了陆燕芝怀里的孩子。

他挑高了眉毛,:“这崽咳,夫人如今正是该好好修养的时候何况男儿一味的娇惯,会把他惯坏的。”

陆燕芝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拍周重邛的手。

这点力度对周重邛来说就和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立即委屈的揉着手看向了陆燕芝。

“亨亨才出生多久啊,连半月都没有,怎么就被娇惯坏了?”

“亨亨?”周重邛看着挤在陆燕芝身侧的小不点,嘴里开始嘀咕,:“赖名好养活,不如叫铁蛋,毛蛋,二狗”

哎呀,真是,陆燕芝瞪了一眼周重邛,快住嘴吧。

若是在边城的泥堆里滚着,叫这名字也就罢了,可这京中,这么叫可就是妥妥的黑历史。

若是真的叫这些名字,换个心思敏感的,只怕会难受到心里去,陆燕芝看着周重邛,:“这么晚了,殿下还不快去休息?”

忙忙碌碌这几日,陆燕芝在这屋里躺着都知道发生了许多的大事。

看着周重邛眼底的青黑和眼中深深的疲惫,她纵使有千百般的话想和周重邛说一说,也只得先咽回去。

对上陆燕芝担忧的神色,周重邛那毫无异样的轻松笑脸慢慢的消失了,他闭着眼,轻轻的将脸埋在了陆燕芝的手心里,:“夫人让我在这缓一缓。”

周重邛在陆燕芝的眼中,从来都是如昂首阔步,高大威猛的猛兽精神抖擞的巡视着地盘。

可如今猛地这般像是蜷缩起来舔舐着伤口,陆燕芝顿时只觉得心口也泛起细密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