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一阵阵发软，几乎要倒在地上。

但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是知灵坊这批货的负责人，沈灵也还没有找到，她不能第一个倒下来。

沈知然用力掐住了身边慕青篱的胳膊，这才没让自己软倒在地上。

“莫怕！”程雄十分“贴心”地安抚道，“都怪这群可恶的黑哲猫族人，这才害得我和你们起了龃龉。”

“我们妖皇大人叮嘱了呢，知灵坊可是妖皇大人的贵客，若是遇到了，一定要好好招待才行。”

程雄灵机一动：“不若这样……接下来去妖皇城的路上，就由我来为知灵坊保驾护航？”

沈知然：……

谢谢，但是大可不必。

她按了按眉心，遮挡住眸中复杂情绪。

短短时间内发生的几段转折实在太过于戏剧化，让人错愕震惊。但在这惊诧之余，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程雄的表现很不对劲。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对知灵坊众人很是尊重，称他们是远道而来的“贵客”。

但一个人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程雄毫不犹豫地挥挥手杀死了黑哲猫族人，而上一秒，他还在为归顺自己的妖族同盟而战斗。

实在令人细思极恐。

他甚至没有丝毫掩饰，这意味着这样的事情在他心中早已习以为常。

而这样一个堪称残暴的熊妖，即使不是妖皇的心腹，也是他麾下一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