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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谁会去管已经死去的师父的弟弟是不是被人灭了满门?他师父都死了,他还这么积极的求表现做什么?难道他师父还能从坟包里跳出来,再传他一门什么绝世神功不成?

陶建业心里骂骂咧咧,觉得云昭简直就是个手伸太长,必须给他干脆利落剁掉才能让人解气的神经病,但这种明显会让他处境更加艰难的大实话,陶建业是肯定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了。

他吞咽一口唾沫,仗着没有被人抓现行,厚颜无耻的开口为自己狡辩,“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杀他们,我就是在他们死后拿走了他们的遗产。”

看到云昭皱眉,陶建业忙忙又补了一句,“那时候我不知道云家还有大人你这么一位亲眷,现在我知道了,我愿意把我当年拿走的东西全都双手奉上。”

云昭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白,他被陶建业的无耻给恶心到了。

平生第一次,云昭选择了对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拳打脚踢。

他收剑回鞘,然后狠狠揍了陶建业一顿。

打完了,他这才冷冷问了陶建业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事这世上已经没人知道真相了?”

陶建业肿着个猪头脸呆呆看向云昭,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急速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湮灭。

果不其然,下一瞬云昭就冷冷说出了一个他一直在刻意遗忘,但却始终无法真正忘记的名字,“云景轩,你的外甥,他还活着。”

陶建业在听到“云景轩”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万年玄冰刚化出来的水,刺骨的冷意从头到脚,迅速淹没了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