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第一个心疼过得女人,是他的妻子虞茜,他在她三十七岁那年重病时幡然醒悟,原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有了感情。
而第二个,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长着跟虞茜相似的脸蛋,却更为漂亮耀眼。但是很瘦,抱起来就跟单薄的纸一样。
她像个琉璃娃娃,脆弱得容易破碎。
她躺在老旧的上下铺的床上,头发被冷汗湿透,看起来狼狈而漂亮,眉头蹙着,看起来极为痛苦。
他的亲生女儿,就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十几年。
郁寒冷硬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地疼。
他把她送去了医院,顺便验了个dna。
她发烧反复了三天,郁寒在医院陪了三天,女孩半梦半醒间,郁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她的温度,手掌温暖,他忽然听到她低低喊了一声:“爸爸~”
声音很软很轻,很虚弱,像是在梦呓。
这一声,似乎在喊他,似乎又不是。
也确实不是。
那时候只觉得冷热交替的郁箐语,梦见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
她梦到,他用手抚摸她的额头,这手掌宽大,温暖,是浓浓的父爱。
好像好像她想念的爸爸。
乖巧睡着的女孩眼中有泪。
可那一刻,郁寒想着,自己一定要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