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因为知道今日吃的只是这个时节常见的榆钱和构棒棒而失望,反倒都兴致勃勃,准备去有家山庄好好尝尝这榆钱和构棒棒。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听说这事,都觉得匪夷所思。
比如御王府林侧妃院子里。
石嬷嬷耗时几日,终于把聂峋的底儿给摸清了,更当年那个贱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凑巧了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也算不得什么。
林侧妃听完石嬷嬷的回禀。
尤其是有人证确定他的出身,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又听到石嬷嬷说他辗转各府为奴后因缘巧合救了婴宁郡主府的小世子,这才得了机会从了军,因着是穆大小姐的抬举,他才有现在的机会,他便时常在穆大小姐的庄子上帮忙,整日里在庄子里种田砍菜干农活,庄子上的佃户,还有来往庄子的人,经常能看到他。
林侧妃眼底现出几分轻蔑。
是她抬举他了。
“是那个平昌伯府早年流落在外的女儿么?”没了顾虑,林侧妃姿态便闲适多了,挑了颗进宫的蜜桔慢慢吃着。
确定了与沉腰那个贱婢无关,石嬷嬷腰杆也挺直了些,脸上也有了从容的笑:“是的呢,就是那日在东苑马场见到的那位。”
林侧妃回忆了下,勾起嘴角笑了下:“什么人都抬举,果然是乡野出来的。”
石嬷嬷也笑吟吟道:“可不是么,好好的伯爵府大小姐不当,非跑到京郊庄子上种什么田,还在京城里卖菜给众勋贵人家,真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也怪不得平昌伯夫妇瞧不上这个亲生女儿,乡野长大的就是一股子穷酸市侩气,这是刻到骨子里的,怎么教也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