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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排好一切,看着聂峋带着大军动身离开后,陈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阿岭变冷了。

不是现在,也不是京中的封赏和赐名旨意穿过来后,而是更久之前。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阿岭笑了。

更记不清,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这样沉着脸,连话都变少了。

怎么了这是?

陈觉许久不曾舒展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难不成是觉得他无趣,不愿同他说话了,连笑也不肯了?

当然,这不过是陈觉在心里兀自开玩笑。

他当然知道阿岭没有这么幼稚。

看着大军越来越模糊,陈觉眨了眨眼,是从被刺杀开始么?

似乎是的。

第一次被截杀,阿岭倒是还不像现在这样。

但后面不知道哪次之后,他就没再见过阿岭笑了。

陈觉再次眨了眨眼,在心里唏嘘到,也是,任谁经历这样的事情,几次三番处在生死之间,心性都不可能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别看现在大家都说阿岭天纵奇才,说他运气好。

换做他,宁远不要这天赋,不要这‘运气’,也不想经历阿岭经历过的那些事——压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十月初,武威将军再出奇兵,一鼓作气追击敌军,大败敌军于落月谷,现在正在全力追击此番敌军的主将羌国三皇子的消息传回京城。

这次不止朝野,而是举国欢庆。

心惊胆战以为要像二十年前一样延续好多年的战事,居然就这么在他们横空出世的少年战神手中,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