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儿子没事。
这般一想,她又谢穆昭朝又谢聂峋,还朝太医道谢。
好容易才把宴母安抚下来,穆昭朝这才看向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的宴庭深,轻声询问:“宴大哥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宴庭深神思归位后,心里就升起一个更大的疑问——他现在感觉很奇怪。
不是思绪上的感觉,是身体。
身体很奇怪。
明明池塘的水很冷,但他这会儿却觉得浑身烧得厉害,由内而外的烧,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流汗,手指摸过胳膊,也凉凉的。
但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相反,还有种……身体越来越轻盈的感觉?
像是,在慢慢变好。
尤其是他长久以来的胃痛。
今日会有,只喝了两盏茶,急着回来就没顾上吃别的,按理说应该疼得很。
因为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疼痛发作的前兆了。
奇怪的是,现在并没有一丝痛意,而且还是热烘烘的,热得很舒服,像是有一团温柔温暖的光在笼着自己。
还有腰背膝盖手腕各处……
以往见了冷水的刺痛,现在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都是那种暖烘烘的感觉,很舒服,很轻快。
宴庭深看着穆昭朝,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没有,都挺好。”
话落,他又看向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