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朝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道:“嗯,不是。”
宴庭深目光落在被子上自己的右手拇指关节处,良久:“我知道了。”
穆昭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这样聪明的人,大抵是能想明白的,就像原书里一样,难过归难过,可日子总归还是要过。
只是心里永远放着一个人。
说实在的,挺苦的。
这世间,最苦不过心苦。
但这样的事,旁人说什么都是徒劳,穆昭朝更没有什么立场去劝解宴庭深。
或者让他一个人静静会更好。
又静静站了片刻后,穆昭朝轻声道:“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养,我先出去。”
宴庭深没说话。
穆昭朝没停留,转身,轻手轻脚出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句很轻的——
“小禾呢?”
穆昭朝停下,回头看着他,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她其实也不能确定。
宴庭深又不说话了。
穆昭朝想了想,又道:“今日的事,并非聂峋所为,你是因为我和聂峋才受到牵连,遭次大劫,实在抱歉。”
宴庭深:“你给我吃了东西。”
要不然身体不会是这种感觉。
一种枯死的树木焕发全新生机的明确感,非常清晰。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普通的汤药,决计不会如此。
只能是穆昭朝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