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钰翼哪里又肯放弃放在自己嘴边上的肉块儿呢,也是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本皇子要是就是小气,就是不肯放过这个无法无天的凶徒呢?”
既然他这般不肯配合,得了便宜还要倒打一耙,铭言皇子也不会给他留什么情面了,直接开口就是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皇子就只好将大皇子无缘无故袭击参赛小队的事情通报给战王殿下和校长大人了。相信,他们到时候一定会相当好奇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袭击紫薇学院的参赛小队吧?”
风钰翼脸色一边,愤怒地吼了一声:“你!”但是,随后,他就不得不暂时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一下眼前的处境,这个时候紫薇学院的人应该还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他们仅仅是通告了一点点消息,说是他风钰翼在搞鬼,恐怕一时半会更加难以脱身了。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抬了抬手愤怒道:“放人!”
于是,黑衣人中的两个放弃了继续与铭言皇子对峙的架势,快步走向了第一辆囚车哪里,打开门,从里面架出来了昏迷状态的沧澜,另有铭言皇子的人上千,接住了他,随机被扶持上了一匹白马。
墨堇年看着他,他恶并不是全然的没有什么知觉,这个时候而是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她。
墨堇年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可以活着,一时之间也是心中充满了感动。
他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她还被关在牢笼李里面,但是终究是太过虚弱而没有能够发出声音。
铭言皇子也上了马,在马上回头用他一官沉着温柔的声音对她道:“抱歉,本皇子没有能力救你。”
说完,他打了一下马,和他的那些锦衣的朋友属下们一起沿着山坡向后面跑去。
墨堇年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远去的沧澜,直到他们一行人远去很久很久,才茫茫然地坐回来,包住了自己的膝盖。她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也是独自一人在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只觉得那人离开时候的目光,似乎就是永别!
一个傲元,一个灵国,此时分手,恐怕真的是永别了啊!
风钰翼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看她,冷笑道:“怎么,舍不得你的情人?”
情人?墨堇年冷冷一笑嘲讽道:“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究竟知道什么是情义?”
于是一双冷漠的眉眼与一双愤怒阴狠的眉眼四目相对,对视良久之后,风钰翼盯着墨堇年大叫一声:“出发!”
说完,风钰翼也是大步地返回队伍的前方,钻进了马车里面。
墨堇年又回归了平静,蜷缩在角落里面也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曹格一直看着她,这个时候也跟着闭上了眼睛。马车摇摇,这个时候终于是再次踏上了路途。
这一次踏上路途,那就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不知道风钰翼究竟怎么脱身的,这个过程当中也是一直都和他们待在一起。而风疏狂和紫薇学院哪里就像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般。
一天,两天,曹格对墨堇年说:“完了,这下谁也不可能记得我们了。”
墨堇年对此并不怎么关心,目前她比较关心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好。好在,在穿越广袤的原野之后,即将靠近傲元国的边界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势才开始慢慢地好转起来。但是,这种好转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身体内部的元素之力也依旧是空荡荡的,如泥牛入海。
现在,这个时候,墨堇年终于是再一次体会到了孤苦无依、无力反抗的感觉,只不过上一次体会是在真正的墨堇年死去之后的记忆里面,而这一次是在自己的身上。
对此,曹格又是一句话交代:“这没有什么,习惯了元素力之后,很多人都会忘记其实自己也是凡人。”
墨堇年当他是无聊地说俏皮话,摸了摸脖颈后面的伤口,不理。
她发现,现在的曹格似乎很喜欢跟她说话,并且随着相处的时日渐渐变长,对于她也是越来越好奇。似乎这些日子的囚禁生活,别的没有让他学会什么,都是观察人学会了不少。
她不胜其烦,但是,有一个人在旁边说说话,也是聊胜于无。
这一天傍晚,囚车走进了一个驿站,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是墨堇年他们商量逃跑到时候了。
墨堇年轻轻地撩开了笼罩在囚车上面的黑色的布料,透过解开的缝隙悄悄地望出去。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从各自的岗位上面走了出来,然后都是接连走进了驿站的饭桌前面。
那些殷勤的驿站驿丞们都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黑衣侍卫亮出来的一个金色的令牌,也都是面色一惊,随即就是弯腰屈膝连连作揖。风钰翼却是和贴身的侍卫直接走进了房间的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