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吹风?”
向文有些担忧地看着李昀苍白的脸色,想起前几日自家公子吐得起不来身的模样,心尖就一阵阵揪着疼。
“我没事。”
李昀声音清越,如风过竹阵,柔中带韧。
他双手拢着氅衣,藏起了一阵寒战。
“公子,你千万别勉强啊。”向文有些忧心。
三年前,他和向武刚被公子救下来时,公子几乎每日都在生病。
有一次,他不小心看到了公子脚踝处的累累伤痕,险些叫出了声。
那是受了什么样的刑,才能留下那般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伤疤?
李昀转身,看见向文小眉头几乎都要连成了一条直线,不由得哑然失笑。
“别担心了。”李昀抬手轻拍向文的背,“我身体早已好多了。”
由于水患频发,能让漕船停靠的码头已经少了许多,因此每日放船入漕运的量都是订好了的。
漕船过处,客船需让路。
而基本上,所有漕船都在午时前入了闸口,午后寅时才陆续让客船靠岸。
但,现在寅时已经过半,谁也不知为何今日忽然多了这十来艘运粮的漕船。
客船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