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有些羞惭:“所有。”
“行了,不是你们的错。”裴醉失笑,“以他的聪慧,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天初见裴醉脸上逐渐有了血色,便也放心地没入人流,再次远远地跟在李昀的身侧。而裴醉也再次借着腰间假令牌藏入兵卒中,全神看着场中事。
陈琛正要四处寻那邓督运,却发现沙平海临走前,还是记得将那人一起带走,绝不给陈琛留下任何营救的机会。
“畜生不如。”陈琛狠狠啐了一口,转眼却看见一青衫布衣越过藩篱而来。
运粮道与码头客船行人道中间隔着藩篱,只有一小小开口,还有兵卫守着,非有令牌不能入。
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经过了刚才的事,陈琛倒是不敢冲动了。
他耐着性子,朝那人拱手道:“尊下是?”
李昀从袖口中缓缓取出一枚巴掌大的圆形玉珏,当中镂空雕了一个‘梁’字。
陈琛怔了怔,索尽枯肠,忽得瞪大了双眼,立刻单膝跪地。
“梁王殿下!”
李昀轻轻托着他交叠的双手,轻声道:“不必多礼,此时应先将军粮之事处理好。若陈总河官需要,本王愿相助一二。”
“求之不得!”
陈琛虽莽撞耿直,却也不是蠢人。
他得罪了沙平海,便可能一道将申总督一起得罪了。
他虽奉了摄政王的密令,但却也不知真假。
就算是真的,摄政王远在承启,等到他把信儿传过去,怕是骨灰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