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陈琛眼圈通红,转身便跑,到了粮仓库房门口,从守夜的官兵怀里掏出一只小酒壶。
小官兵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他没喝,真没喝,就是揣着,怕自己酒瘾犯了。
他抬眼,看见陈琛狠狠一巴掌打向自己的脑袋,正要跪地求饶,却听见陈总河恶狠狠地一句赞扬:“老子就喜欢酒鬼!”
小官兵愣了愣。
这是好事?
“一会儿去领罚!”陈琛丢下一句话便跑。
小官兵苦着脸:“是!”
陈琛急疯了,一路狂奔,见裴醉已经穿好了衣袍,随意靠着杨柳树干,左膝支着,左臂搭在上面,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不适。
“殿,殿下?”陈琛目瞪口呆。
这他娘的哪是病秧子,这恢复能力也太快了。
裴醉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淡淡一笑:“倒真能拿来。”
“啊?啊!”
陈琛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被裴醉夺走。
“这是什么?汾酒?”裴醉昂头喝了一口,皱眉道,“掺水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陈琛只想挠头,挠到秃瓢。
他疯了,还是殿下疯了,现在是讨论酒烈不烈,好不好喝的时候吗?!
裴醉盖上酒塞,将手中的酒递给陈琛,笑道:“陈琛,若你来日为将,要记得,心驰奔雷,不改容色。”
陈琛接过裴醉手中的酒,昂头喝了一口。
他上前两步,胸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