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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忘归!”李昀猛地起身,缓缓闭上眼,压下火气,尽力平静道,“别转移话题。”

“好,我都招。”裴醉笑道,“一字不漏。”

五年前,太子李昊被刺死。

小厮婢女百余人,皆横尸于东宫,血流成河。

梁王李昀昏迷于其中,成为了唯一幸存者,以及,凶手。

吏部左侍郎盖顿立刻上书,要求将大逆不道的梁王李昀下罪。

朝堂文官抱团取暖,一人点火,顷刻燎原。铺天盖地的奏折涌上成帝的案桌前,以最华丽的辞藻,写着最诛心的胁迫。

成帝磨牙吮血地瞪着那群刮骨吸髓之臣,红着眼颁下圣旨,将梁王交给了宗人府并三司会审。

审出的结果,是梁王意图帝位,而谋杀储君。

人证物证齐备,一个不落。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与梁王反对清林党人取消商税、增加北疆与岭东的过城税。

他们动了清林党手中的钱罐子。

所以,太子薨了,梁王,也快了。

这朝堂,早就不再姓李了。

盖顿站在朝堂波涛的风口浪尖,笑着拿出江南盖家的百万两秋税。

还有一道请求赐死梁王李昀的奏折。

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幕后推手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中,笑看君权匍匐在钱财之下。

梁王李昀,被判谋逆之罪,斩立决。

成帝八道金牌,将在河安打仗的赤凤营主将裴醉招了回来,要求他带兵勤王。